“是我。”聂绍琛说。
已经是老夫老妻,甚么打趣都开得。她神采微红,却也不活力,只低低骂了他一声“地痞”。
“你……唔!”
他比她更有理,“谁叫你瞒着我来帝都的?好大的胆量,连我的助理都拉拢了,和罗婷合起伙来骗我一个!”
这男人……
明目张胆地*。
聂绍琛低着头,和她额贴额,呵呵笑着说:“有些事不消经历,动动脑筋就够了。”
此人!
聂绍琛眼疾手快,把她的手一攥,另一手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嘘!你小点声儿,筹算把包间里人们都招来是不是?”
罗婷和宋总说话的间歇里也望过来一眼,见小老板娘被老板调戏得脸红如猪肝,再也忍不住,不刻薄地翘起了嘴角。
包厢门一开,光芒乍然涌入,孟引璋用手挡了挡,再必然睛,看到聂绍琛行动敏捷,已经大步走出去,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真是老练到家了!
她没好气地躲开他的手,咬牙说:“你可真会煞风景!”
宋老是仆人,当然要照顾好客人,又顺着聂绍琛的话问:“孟蜜斯感觉热?把空调开小一点?”
孟引璋晓得他向来傲娇,口是心非的男人,只怕打死他也不肯承认见到她有多高兴。他亲完了抱完了,一只大手悄悄地揉着她的发顶比划身高,见她头顶将近齐他鼻梁,低低地问了句:“你明天如何这么高?”
她只感觉好笑,“当然是穿了高跟鞋啊!不然还是长个了么?”
大庭广众,桌底乾坤。
透明的高脚杯,杯沿上染了一痕她的唇膏印。含混的桃红色绽放在酒杯上,聂绍琛看了看那酒杯,又瞟一眼她的红唇,五指苗条,不动声色将酒杯端起。他趁人不重视,目光挑逗盯住她的眼,薄唇正附在她的口红印上,浅浅啜下一口她喝剩的红酒,喉结转动,唇色潋滟。
刚躲他只是不美意义,现在他一问,她微怒地把他一推,“谁说我是挤的了?”
出了那包间,人顿时轻松很多,她抬手摸摸本身的脸,到现在是发烫的。
他晓得孟引璋穿不惯高跟鞋,她内心一甜,低声说:“这是名牌,法国的黑缎高跟鞋,一双大几千,这么贵的代价,当然是高跟也舒畅。”
饭吃到一半,有人牵头向宋总敬酒,一桌子人都站起来,聂绍琛终究也放开了她的脚。她微微踉跄一下才站稳,脸上讪讪的,跟着世人也敬了半杯酒。
遵循办事生的唆使去了卫生间,她站在洗手台前捧起凉水冲了把脸,细心地擦干后走出去,转角处俄然闪出一道身影。她一时没重视,差点撞到此人胸口,正要说句“对不起”,一抬眼,惊魂不决的目光就撞进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里。
她一个女孩子,桌上像聂绍琛如许无良的毕竟少,人们都不忍她难堪,谈笑两句转移话题,总算没人看她了。
孟引璋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气味,感受着他衬衫停滞下的健壮肌肉,可仍感觉不敷,贪婪地想要看到他的脸。她摸索着去找墙壁上点灯的开关,那手却被他拽返来握住,只听他微喘着说:“别开灯,你想把人引来吗?”
她把手抽返来,不怪本身粗心,却来抱怨他:“这类偷偷摸摸的事你到底做过多少回了?如何这么有经历!”
孟引璋再次红了脸。
“嗯?”聂绍琛转头,微微蹙眉望着她。
不知为何,孟引璋看得脸上一热,内心却莫名痒痒起来。等他若无其事转过身去,她望着他高大矗立的背影,心想现在这世道,狐狸精公然不分男女。
“你可真讨厌!”孟引璋一看是他,抬手就要打,“看我出丑好玩是不是?!”
这包间里他本来就是核心,一出声,人们纷繁朝孟引璋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