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不出门恶事传千里,庆国公府的至公子宠妾灭妻都城传开了,那里有好人家的女人情愿嫁给他,官媒提了几户人家的女人,都是早过了及妍之年的老女人,曾经挑三拣四,高不成低,把婚事担搁了,对方一听进士出身,翰林院供职,倒都对劲,待一听是庆国公府的至公子,和离了前头的娘子,都找各种来由推了婚事。
江氏穿戴整齐,先去老太太屋里,给老太太叩首,傅老太太叹了口气,“我们娘们没有做祖孙的缘分,你在傅家让你受委曲了,归去来个信,我也好放心。”
江氏上前,姑嫂俩挽停止,相对落泪,傅书韫拿着绣帕擦着眼泪,哽咽,“大房通共剩下这几小我,连大嫂都要走了,我每次回娘家,徒增悲伤。”
江氏上船后,转过身,最后望一眼岸上姑嫂二人,傅书言刚一挥手,手停在半空中,岸边有一艘官船,一个高大矗立年青男人的背影朝官船走去,一群官员和侍卫簇拥着,人群中甚是抢眼。
傅老太太看着江氏,感喟一声,“大孙媳妇,不是我说你,你做法太鲁莽了,明华他做得特别,你应当好言相劝,你拧着他来,伉俪一个东来一个西,能说到一块去?自古夫为妻纲,明华他是你丈夫,人前不给他留脸面,他能不活力?能对你好?女子要脾气和婉,方能留住丈夫的心。”
晚间,傅书琴伉俪叙话,傅书琴靠在高恪怀里,柔声道;“我明日进宫给贵太妃存候,王爷忙就不消陪我去了,言mm上学,我同言mm一道走。”
高恪低头碰到她秀发,一时把持不住,和顺心疼她一番。
傅书琴传闻,神采安静,她已有身六个月,小腹微微隆起,傅书言看姐姐跟高沅那段已经完整翻篇了。
伉俪已然了断了,江氏回房,本日天晚了,临时安设,次日清算东西,筹办明日就走了。
江氏堕泪告别,又挨个告别,先去拜别大老爷,跪在大老爷傅瑞门外,磕了三个头,又去二房给二老爷和二太太叩首,二太太宁氏抹着眼泪,叮嘱路上谨慎。
傅书言和吕嫱传闻,放下心,在当代嫁奁对女人是个保障,一旦被夫家抛弃,嫁奁丰富,吃穿不愁。
江氏的两个陪嫁丫环和两房家人媳妇捆扎嫁奁,江氏嫁奁丰富,当代女子的嫁奁和离全数带走,夫家的财产分文不取。
屋里刹时的温馨,俄然,江氏呵呵笑了几声,轻视地看着傅明华,语带耻笑,“傅明华,难为你读这么多年的书,你的书都读狗肚子里了,降妻为妾?把先奸后娶的女人当端庄老婆待,把正妻做妾,似你这等不仁不义之人,我与你做伉俪,玷辱了我,做你的正妻我都不奇怪,还说甚么妾,你也配,我一个好人家的女儿,如何就嫁给你这类猪狗不如的东西,你休书拿来,我马上就走。”
早膳,傅书言陪姐姐吃,高恪已经早走了。
太阳初升,缕缕霞光照在一身乌黑袍雍容矜贵的男人身上,他的面庞被镀上一层光晕,端的是丰神俊朗。
傅老太太说完,杜氏道;“还是老太太明白,如许一说,对错就都清楚了。”
吕嫱看眼傅老太太的,傅老太太有些活力,吕嫱从速扯着江氏的袖子,小声道;“你先起来,有话渐渐说,千万别意气用事,气头上,今后悔怨就晚了。”
“你要休了谁呀?”
江氏又到三房给三老爷和三太太叩首,杜氏拉着她的手,擦擦眼睛,道:“孩子,你的命也苦,回到父母身边,真正疼你的还是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