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比都城和缓些,夫人不消惦记。”傅书言看出她真体贴高璟。
月桂出去,“女人,媒婆把少夫人要的人带来了。”
傅书言抬眼看窗外,刺眼的阳光下,那人高大的身影已大步穿过院子,上了台阶,仓猝穿绣鞋下地。
高璟凝睇她很久,看得傅书言垂眸,问:“你用饭了?”
“没有,你做的非常好,很经心,你为世子爷做的,世子爷内心清楚,世子爷信赖的人,我天然也信赖,今后你帮我打理房中的财物,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
月桂去小厨房,把饭菜端上来,傅书言又饿又冷,热汤泡饭吃了,胃里热乎,身上暖了,今后服膺,到罗氏屋里存候之前,吃得饱饱的。
木桶摆在东间屏风后,傅书言跟着高璟走到东间,高璟扫一眼屏风后,木桶旁站着的四个丫环,微微惊奇,问:“这四个丫环面熟。”
姚夫人住在一处小偏院的西厢三间房,姚夫人出身寒微,无子嗣,在荣亲王姬妾中,位份低,不受宠,荣亲王念在死去的先王妃和高璟的面上对她看顾几分,既然无宠,罗氏犯不上难堪她,姚氏的日子消消停停的过。
“花了多少银子?”高璟不动声色地问。
高璟接过她手里的汤碗,一口气把碗里的汤都喝了。
媒婆伸出五个手指头,“五十两银子,老身给少夫人办事,不敢多要,要个跑腿车马费。”
高璟眸色复又亮了,施助的事刚办完,他连夜马不断蹄往回赶。
姚氏从速把炕上铺上洁净的垫子,“少夫人坐,这垫子是干净的。”
傅书言看地上站着的四个女人,环肥燕瘦,娇媚的、温婉的、美艳的、清丽的,各具特性,四个俱是绝色美人。
她是女流之辈,不能行走江湖,悬壶济世,开个药铺,雇人打理。
姚夫人从小服侍先王妃,世子爷是主,世子妃当然也是她的主子,“少夫人脱了内里大衣裳,快来烤烤火。”姚夫人让丫环把炭火盆移离炕近点。
傅书言把鹤敞交给一旁站着的如缡,“给爷备水。”又对春喜道;“大厨房传饭路远,奉告小厨房的老赵妈,做点热乎的从速送来。”
高璟走了,傅书言规复到之前未嫁人时自在安闲的糊口,躺着看书,趴着看,坐着看,练琴、练字、练画,习武、丝绣没有一点余暇时候。
转眼,高璟走了已旬日,下午阳光足,傅书言趴在炕桌上,凭着影象把宿世医方钞缮下来,配方研制成成药,为开药铺做筹办,她筹算开间中药铺既卖草药,又卖成药。既能治病救人,又能赢利,一举两得。
傅书言抵住门,不让故乡人把院门关上,“老伯,你让我们见一面,就一面,今后今后再也不打搅你家女人。”
“焦急返来。”高璟干脆隧道。傅书言站在他面前,替他解鹤敞,高璟低头看着她,“不问我为何焦急返来?”
号召一其中年妇人,“江妈妈,送客。”
媒婆欢天喜地地走了,傅书言对许妈道;“妈妈带她们下去,教些端方,让月桂几个带一带,学着如何服侍人。”
姚夫人讲了一些高璟小时候的事,高璟天不亮就到上书房读书,下午下课后练武功骑射,傅书言想,高璟跟父亲荣亲王不太靠近,府里独一体贴他的就姚夫人,他的童年糊口古板孤傲,没甚么兴趣,倒有点怜悯他。
“天寒地冻的,世子爷出门。”姚氏心疼隧道。
傅书言从袖子了取出一枚精美镶金镂雕水银小镜子,举起,“二姐姐还记取这枚小镜子吗?当年二姐姐曾跟五姐姐争这枚小镜子。”
“先王妃得了甚么病症?医不了吗?”傅书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