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献王高琮带人包抄了东宫,高琮和罗氏里应外合,高琮打通寺人,翻开宫门,放高琮的兵马进入皇宫,罗氏之兄罗勇和河西节度使赵巢同时出兵,已在来都城的路上,两只军队离都城不远,三两日就能赶到,都城空虚,天子出宫去了西山,太子高璟领兵兵戈,晓得信,回师都来不及,是以高琮早已筹算好,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遇,此时不反更待何时?
傅书言站在门里,命人把赵玉娇带到门前,宝剑横在赵玉娇的脖子上,赵玉娇哆颤抖嗦,叫了声,“献王,是我,不要攻打东宫。”
“三弟,你不要平空假造,无端猜忌。”高珩正色道。
闵贵妃掰了一小块,放在口中,“我吃不惯这个味道。”
“太后娘娘,太子的雄师跟叛军刚开战,太后放心,不久就有好动静传来。”闵贵太妃顺着太后的话头说。
献王的兵士愣住撞击宫门,靖王高珩带人赶到,高琮谋反是瞒着他二哥的,俩人虽说是亲兄弟,皇权之争,没有兄弟之情。
“仿佛出大事了。”
高琮一时之间踌躇,赵玉娇他舍得,可赵玉娇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自古虎毒不食子,世人都看着献王,等着他一声令下,血洗东宫,但是高琮迟迟下不了决计,献王府的谋士蒋先生焦急,大声道:“献王,将士们跟着献王,把阖家长幼性命交到献王手上,谋逆大罪,不能有妇人之仁,抓住太子妃,献王逼太子退位。”
天子一走,前朝后宫一片空寂,过于安静,常常酝酿有大的变故,傅书言有不祥的预感,叮嘱东宫的人,“睡觉都警省点。”叮咛东宫的侍卫两班值夜,不得有一点忽视。
“褚将军请进。”
褚良大步进门,抱拳见礼,“臣有话对太子妃说。”
刚想下命攻打东宫,俄然闻声内里一个女声娇音,“献王殿下,且慢,我有话说。”
今晚是月桂值夜,月桂扑棱跳下地,睡得迷含混糊,“甚么事,太子妃?”
两兄弟对峙,高琮不能跟他二哥脱手,大事没成,兄弟反目,坏了大事,遂意味深长,“二哥,你为何护着她?莫非你…….”
东宫宫门紧闭,献王高琮命部下在宫门外叫门,“内里的人听着,乖乖地出来投降,献王饶你们不死,献王只缉捕太子妃,与东宫的人无关。”
傅书言看一眼已经吓得瘫倒在地的赵玉娇,赵玉娇堂堂一个武将之家出身的蜜斯,两军阵前,吓成一摊烂泥,命宫人,“把她架回偏殿。”高琮没有人道,赵玉娇母子在高琮内心没甚么分量,赵玉娇跟错了人,关头时候成了高琮的弃子。
傅书言接过宫女端上来的茯苓糕,一个宫女端一铜盆净水,跪在太后跟前,闵贵妃给太后挽起袖子,太后净手,拈起一块茯苓糕,小口送到嘴里吃。
罗氏焦急,“我在寝宫能坐住吗?你们兄弟不念手足之情,真令我痛心。”
罗氏闻声宫人来报,兄弟俩水火不容,要兵器相向,从速赶来,高珩和高琮都箭在弦上,一触即发,两兄弟俩瞥见罗氏,上前见礼,高琮道;“母亲不在寝宫如何到这里来了?”
知儿趴在门缝听,镇静地叫道:“太子妃,献王退兵了,多亏了靖王及时赶到。”
兄弟俩之间一股火药味,剑拔弩张。
“回太后,太病院太医开了药方,服下不吐了,胃口比前些日子强多了。”
高琮退一步,“儿子尊母命,卖二哥一个面子。”
傅书言披衣起来,走出寝殿,站在台阶上,半夜里有一点动静传出很远,闻声后宫里乱成一团,杂沓的脚步声,奔驰声,东宫侍卫睡梦中晓得有变,手持兵器,筹办迎战。
号召部下,“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