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婆子觑了一眼里间屋紧闭的格子门，“回老夫人，夫人刚吃了药，睡下了。”
窗外曙光乍现，又活了一日。
孔凤娴横了他一眼，声色俱厉，“让开。”暗骂，狗主子，平常凑趣本女人，换新主子了，攀上高枝，理都没理他，硬往里闯。
盏茶工夫，白芷返来，“老夫人身边的素云姐说，老夫人身子不安闲，迷瞪着，等得空回。”
不久，傅书言闻声窗外模糊传来程婆子叱骂白芷，“小蹄子，谁让你自作主张，侯爷见怪下来，你不想活了？”
傅书言没活力，眼底透着寒光，唇角微扬，“莫非卫廷瑾到现在还瞒着姐姐，我身后，侯爷续娶福昌县主。”
孔凤娴坐在床沿边，眼圈一红，抽出腋下绣帕，点点眼角，“你我姊妹一场，mm现在病成这模样，姐姐看了，内心不好受。”
傅书言喝了小半碗粥，白芷端下去。
“我寿数已尽，你去请老夫人，我给老夫人叩个头，全了婆媳情。”
孔凤娴过了月洞门，便瞥见书房门口站着卫廷瑾的小厮，阿谁十三四岁的小厮平常跟卫廷瑾出门，孔凤娴晓得卫廷瑾在内里，迈步就要进书房，小厮拦住，“表女人，侯爷今儿有要事，不见客。”
孔凤娴咽下酸涩，“廷瑾我只想问你，你许我的可还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