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言惭愧,她的大伯父是个好人,她大伯母那样,大伯父就一个妾,还是她大伯母为了面上都雅,做主纳的妾,她大伯父从不沾花惹草,她大伯父即便有腿疾,国公府的嫡子,要个把丫环,没有不肯意的,她大伯父却洁身自好,不近女色,对兄弟和睦,从不跟兄弟争,傅书言咬唇,对不住她大伯父,内心不是滋味。
说着,从衣袖里摸出绣荷包,递给傅祥,“言儿还没学女红,不是亲手做的,款式是言儿画的,央人照着绣上去的,大伯父不消日日戴着,中秋时戴两日,赏小丫环们玩吧!”
“太太回泗州娘家去了,老爷不晓得吗?”两个小丫环猎奇。
傅书言悄悄穿绣鞋下地,把门帘撩起一条裂缝,正都雅见大伯父站的处所,大伯父腰间戴着一个绣花荷包,傅书言暗搓搓笑了。
傅书言道:“没甚么不测,我大姐来岁就嫁给许国公世子。”
傅书言喝了一口茶水,把点心咽下去,“二姐姐,我搬去老太太屋里,每日从你们府里归去,老太太都等我用饭。”
“晓得你扛不住,先吃点垫垫肚子,有体力方好练功。”跳舞课下课晚,每日傅书言没等下课肚子就咕咕叫了。
傅书言问;“老太太,你承诺四婶回娘家了?”
晚膳后,大太太陈氏带着大女人傅书韫来给老太太存候,陈氏跟老太太说许国公府的婚事,把许国公府下定的彩礼票据给老太太看,傅书韫跟许国公世子的婚事,纳采、问名、纳吉、纳征、法度都走了,单等来岁开春请期、迎亲。
“祖母也怕获咎人?”
“媳妇早晨再跟夫君说说。”
傅祥看着侄女一脸天真天真,打动,“言儿,你故意了,还记得大伯父的生辰,大伯父中秋必然戴。”
“母亲,儿媳谨慎点就是,路上慢些走,儿媳母亲抱病,儿媳实在惦记,若不归去,早晨睡不着觉。”柴氏对峙道。
柴氏承诺,傅老太太看她眼圈红红的,晓得跟傅瑞吵架了,小两口的事,婆婆不便插手,装胡涂,看着柴氏分开。
傅书言在旁看的大太太一脸奸商,替她大伯哀思,她大伯若不是脚疾,能娶她大伯母如许眼浅的,说出去还是国公府的媳妇。
傅老太太嗯了声。柴氏听老太太承诺了,欢畅地走了。
傅书言和傅姝蹲在花丛里,岂不知假山高处的人看了个正着,傅诚皱眉,这两个mm趴在那边,还当别人看不见,看严学之朝二人藏身之处看,难堪地笑了两声,“严编修,那两个是我mm,小孩子家,不懂事,失礼了,严编修多担待。”
傅书言没空搭话,直接走到明间,檀香捧过来妆匣子,翻开锁,取出绣荷包,傅书言踹在袖子里,朝外走,对檀香道;“你不消跟着,我一会直接回老太太屋里。”
傅姝摸着她浑圆的小胳膊,“言儿,我看你仿佛瘦了,这几块点心,一会一堂课下来,就耗损掉了。”
傅书言最担忧这个,大太太结了许国公府这门婚事,恨不得立即促进此事,如果大姐脾气能像大伯母,或许在婆家的日子能好过一些,人善人欺,有个刁钻的婆母,沾花惹草的夫君,够大姐受的。
“回三房,取那件我让你收着的东西。”
傅书锦道;“是父亲为安哥挑的照顾安哥饮食起居,人很无能。”
一会三人趴在炕上娇喘,傅姝喘上一口气,“姐,我看严榜眼做我姐夫合格。”
傅姝瞅着大哥和严榜眼下山了,从花丛中站起家,“有趣,没甚么新意。”
严学之不觉得意,连说,“无妨事,无妨事,固然看。”眼睛又朝花圃深处望去,一抹杏色裙琚消逝在花树掩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