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雨在这一声大嫂中恍了神,看着那张和沈至谦有七八分肖似的年青男人的面孔,压抑着心中突突跳动的严峻和冲动,下认识地脱口而出:“沈至亭?”
“但是……”
“照片上的人,你见过没有?”沈至谦问。
驾驶座上,空空落落,车上的男人不知去处。
“嘘,有人在说话。”庄雨走在前面,很快便闻声二楼的方向,传来一阵说话声,仔谛听,才发明是电视机里人物访谈节目标声音。
“老板?老板不是刚刚才……”一名年纪稍小的办事员听到庄雨这么问,浑然没故意机地笑着答复,可话才说了一半便被一阵咳嗽声打断。
主管正踌躇着要不要持续坦白下去,礼服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沉默听电话里的人叮咛着甚么,然后伸展了眉头,恭声说:“是,老板,我明白了。”
但是,还不等她回身,手上就传来一股力道,沈至谦拉着她的手,往他的身侧靠了靠。
耳边,沈至谦淡声笑了笑:“我和你熟谙的第一晚,莫非你这么快就健忘了?”
沈至谦薄唇抿了抿,跟着把车停在了路边一个划拨的车位里,然后拔出车钥匙,笑着拉起了庄雨的手:“不消看了,他就在四周。”
“是是。”对方脸上不见慌乱,态度非常恭敬。
另一边景墨斋的主管走了过来,面色恭敬地接话道:“沈先生,沈太太,欢迎光临,这位是刚来的新人,还不太懂店里的端方,如果两位有题目,我可觉得你们效力。”
待工程车驶远,视野规复时,马路边,那辆深色的私家车早已燃烧了引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