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铭斯看着看着眉头就皱成了一个川字了,愣愣地看了半晌,他才没好气地开口:“今后再在我面前提那两个字,看我如何补缀你!”
她逞强,她赔偿,让季大少高高在上的自负心得已平复,那么她才气就此安宁。
但是,季铭斯一听这话的确一脸不成思异地抓着她,横眉竖眼:“不恨?为甚么不恨?我TM恨你恨得掏心掏肺,你竟然不恨?凭甚么?”
“你不也说了吗,那是我自找的……”黎邀低头看向空中,音色平平。
这个女报酬甚么睁着眼,还哭得那么短长,敢情他真成强奸犯了!
黎邀喘过气来,眼泪水也跟着停了,然后她就一个劲地擦,直到眼眶四周和脸上统统湿痕都擦干了,她整小我也跟没事了似的。
可她千万没有想到,季铭斯听完她的话后,整大家都绿了,头上仿佛还冒着青烟儿,连想都没有想一下就紧捏着她的肩膀一个劲儿地摇,呲牙列齿地低吼一通:“考虑个屁!让步个屁!钱跟女人老子大把大把多的是,别TM觉得你让步补偿我就会放过你?做你TM的春秋大梦!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恨你骨子里去了,这辈子也别想我放过你!实在你也恨我吧,我废了你的手让你这辈子也拉不了琴,你也恨我恨得要死吧,要恨就恨出来呀,别TM装得跟个圣母似的看破尘凡与世无争,说不定我也会大发慈悲给你发点赔偿费……”
不过,黎邀固然流着泪,却没有收回甚么声音,更没有抽泣甚么的,连神采都是木然的,要不是眼眶里泛着的水光和一脸的湿痕,谁也不会觉得她在哭。
抵挡也不可,让步也不可,到底要她如何样?莫非真的要让她自刎赔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