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那毫不粉饰的玩味笑意,我仓猝清算了下本身的穿着,直到现在我才反应过来,司总裁当然没有在外人面前肆意揭示的恶兴趣,他所做的这统统,纯粹是用心――用心想看我方寸大乱的模样。或者说,想看我一贯冷酷的表面下慌乱失措的模样。
“我来的时候那位先生正站在门口,看上去仿佛来了有一会儿了,我看他也不拍门,只是愣愣地站在那边,刚要开口问他,他便让我将这束花转交给你,然后就回身走了。”
“在我内心,你就是一个水晶雕成的小公主,晶莹透明,富丽刺眼,固然坚固、冰冷,倒是易碎的……”
他行动迟缓,双手插入口袋里,向着电梯的方向走着,在听到沉寂中仓猝的脚步声时,迷惑回身。
不管门外是谁,恐怕都要被这一唱一和好似叫板的情节给搞胡涂了。我不明白司天浙在搞甚么,以他平素的风格,该当不会有这类想要在外人面前肆意揭示的恶兴趣。
所幸,门外之人听到我的话像是有些顾忌,房门仍旧紧闭,涓滴未被鞭策。我极力摆脱着他的度量,不肯对外人上演如此难堪的一幕。
无法,这男人霸道的本性重又被唤醒,揽住我的力道减轻了些,令我逃脱乏术,唇角挑了抹玩味的弧度,好整以暇地对上我的镇静,稳稳号令道:“出去。”
凌晨那样的场景,明显还是让他曲解了,我开口要解释,却底子无从解释出口。
我皱眉看着正上方蓦地呈现的夺目俊颜,细碎的晨光为他面上着了一层浅淡而标致的光彩。很好,装睡是么?豪情看上去让人感觉有机可乘的人,实在都在假装着等候可乘之机才是真的。
我狠狠瞪他一眼,他却平静自如地迎视着我的目光,轻缓道:“出去吧。”
说着,他薄唇寸寸下移,眼看要触及我唇边,一声不轻不重的拍门声却将当前场景适时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