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般功法虽能活着俗武林中能争来几分名头,但对文抄来讲没甚用处。炼气修仙之流所言功法,乃是指能精进法力、指导突破修行途中关隘的法门,其间衍生各种奇妙神通,倒是用来杀生破劫、防身渡厄的。以文抄在那《玉虚金章》中所见,练气士间的争斗乃是以法力相搏,又或以神通应敌,常常相隔十数里之遥便相互施法拼杀,哪容得有人近身发挥人间剑术?仙流中那青城剑派最着名的便是飞剑相击之法,能遥隔百里御剑杀人,法与术归并一处,既能精学习为谋得长生,又能御敌防身渡厄消劫,明显不是手里这部古卷中记录的剑术可比的。
烈火帮五人踌躇了一下,终是没去追逐。盖因他们有话在先,明言李天一留下匣子便任他拜别,兼之那盛装古剑与剑谱的事物又已落在了文抄手上,还需合力一处等个成果。
只因自家身上衣服,加上身处山神庙,便被那李天一以貌取人误认作武林中红阳教的少年妙手,文抄当时懒得出言分辩,却不想被这烈火帮的人当真了。他深觉好笑,便戏谑言道:“你何时听我承认是红阳教人了?摆布是仇家很多,你们烈火帮如果也想与我结仇,便脱手分个高低吧。”这话说完,便把一身浑厚法力外放了出来,身周顿时被一层尺许厚的青紫二色烟霞包裹了个严严实实,外人再看时,却只能见他恍惚身影,便连五官样貌都瞧不清了。
文抄则将那怀中匣子拿出,施力开了盖子,一抹清澈剑光顿时照到脸上。他取出剑来细一打量,见那剑柄上木纹如祥云照印,剑身如镜不存涓滴叠打陈迹,剑锋如丝细不成见,悄悄一弹便有“嘤嘤”剑鸣,当下不由赞叹道:“端的好剑!看那李天一就是用剑的,想来他是恨死我了。”
太乙弓足是多么神物,其包含的法力多么庞大!文抄虽只取了此中一份至精至纯的精华,却也把本身修为推上了天赋境地。此时法力外放,无形有质有眼可见,在武林中人看来,这便是传说的护身罡气,非手持绝世神兵不能伤其分毫。烈火帮世人现在亲目睹了传说中的事物,再不敢起涓滴用强的动机,一个个便如石雕蜡像呆立原地,场面话都不敢说上一句。
逐字读了,文抄却笑了起来。道是为何?盖因其上所书:虔诚叩首千遍后乃得庇佑。开端题着“元屠老祖”二字。
文抄生而为人,毕竟不比那天生地养的精怪,心中没那份一念不爽便要杀生泄愤的戾气,若非那刘矬子先投剑来刺,他手上也不会晤血;此时闪现法力,却只为震慑面前这五人,免得动起手来平增费事。
目睹烈火帮一伙人见机地收声不动,文抄便道:“如何,诸位还想再我这小庙中过夜不成?”烈火帮五人见了,没法只得退去。
文抄将那剑匣捧在手里,也未立时翻开,先自看了烈火帮世人一眼,见他们一副焦心模样,便笑道:“瞧那姓李的,端的会做人,提及话来也知心得很,无怪会得个‘没遮拦’的外号――似他这般人,哪个美意义放下脸面去禁止、难堪?比拟之下,诸位便显得太不识时务了些。”
文抄意在那仙流中青城剑派的道统,这尘寰剑器再好也只当得他一声赞罢了,要知仙流中人所用法器随便拿出一件便不是凡兵可比的。顺手将那冥河剑放回匣中,他取出了篆字明书“少阴化剑真章”的古卷,把动手中,心下光荣道:“亏是在那《玉虚金章》中有记录,不然我哪懂甚么篆字?”
迁罪之下,文抄干脆连匣中冥光剑也不要了,起家便朝外间走去,正走着,等待忽感觉身后传来一阵风声,又有人言传入耳中:“别走,老祖我出来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