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罗天正自惊奇时,位坐东方那人咬牙切齿地看向他,开口说道:“青袍小子,你且听真,免得做个枉死鬼――我唤作何自魔,乃是青城剑派二代掌教李太虚之徒。”
西方一人目泛寒光,将手中宝剑连鞘一抛,使其环绕周身游弋了起来,开声道:“飞起玉龙三百万,剑搅周天尽寒冰。”
何自魔瞬息凑到罗天身前,浑身颤抖着问道:“你到底是何人?与我青城剑派有何干系?”
赤城剑派本是罗天为了堵那晴雪峰上魔教高人的嘴才立下的,他也不期望这处道场有朝一日能名传四方。有冥河影象中的各种前车之鉴,除却加深修为、达生长生这一期盼以外,旁琐事物他现下都不想多做理睬。可说来毕竟身居掌教真人之位,现在金光寺一干和尚投来,他总不好将这安设一事交由通微子道人打理,只能亲身去措置一番。
北方那人抹了一把眼泪,吐了口浊气,缓缓言道:“我唤作燕自仙。”
罗天先前被这四人念诗的声响、气势震慑了住,此时平复了心神,稍一回味,心头格登一跳,暗道:“静虚座下痴徒子,青城山上……静虚……静虚……莫非是极乐孺子李静虚的传人?这怎地能够!不是说当年青城剑派已被峨眉派屠得只剩大大小小几只三脚猫了么?怎还留下了这么四个修为高深的?”
这何自魔虽未放出法力施压,但只凭言语中的杀意,便叫罗天身子都僵了起来。生恐被人大怒之下立时杀了,他赶紧鼓荡法力稳住心神,喝道:“荒唐!你等既是静虚师兄之徒,又怎敢杀我?要欺师灭祖不成!”
北方那人展开来,目中却未见精光、剑影,只要一串泪珠夺眶而下,一边颤声道:“静虚门下痴徒子,号作青城四锐锋……”
贰心知定是中了这四位高人的手腕,当前惶恐无用,便稳住心神环施了一礼,问道:“诸位缘何发挥神通摄我到这云台上?”
吃力喊出的一句话将何、陈、薛、燕四人震得一愣,罗天忙又发挥心神传念之术,将冥河剑术中的斩鬼神、快意行、斗转星移等十几路剑式额别传了畴昔,边道:“且看清楚我是法出哪家!”
“敢问……”燕自仙心有迷惑便来,但他仍不信赖面前这修为平平的少年真是已故师尊的同门师弟,便将师叔二字含混跳过,问道:“敢问是怎个‘理念分歧’法?”
见计得逞,料定自家性命无忧的罗天底气又足了些,张口捏谎道:“当年我师游龙子创下青城剑派,道统却只传了两人――一便是静虚师兄;一便是我了。而我之以是申明不显,倒是因与静虚师兄理念分歧,早早离开流派自去隐修了。”
待得将那心神传念之术送来的十几路剑法一一体悟一遍,四人俱都坐不住了!
薛自怪接口道:“更有两式是师父未曾传下的!”
何、陈、薛、燕四人闻言,也知方才举止不当,俱都带着三分迷惑站到了一处,只等听这少年“师叔”发言。
陈自圣也自叫道:“真是本派御剑之法!”
甫才踏出大殿门口不远,正自考虑着该如何作为的罗天忽觉一阵天旋地转,身子竟不由自主地被一股巨力向上扯去。他不知是出了何种变故,忙要以心念差遣四尊黑神王跳将出来帮手,那巨力却又消逝了。
那四人齐声应道:“不错!”
燕自仙却已连话都说不出了,只把手指着罗天,嘴唇翕张不休。
这时,身坐东方一人猛地展开眼来,双眸当中精光迸射,模糊可见一道剑影印在瞳人当中。他怒哼一记,阵容如雷,身上白袍与脑后披发俱都如波澜普通鼓荡了一下,旋即开声喝道:“囊底黄金心已凉,匣中宝剑气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