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通微子一拍巴掌,怒道:“这不是霸王硬上弓么?连续坏了几十人的明净,比世俗采花淫贼更加不堪!亏他还是个炼气修道之辈,亏他还是当明天子册封的道官,竟做出这般荒唐事来!”
本是平常的一诗,由道人填词唱来却令民气神荡漾。苏无缺被催生了战意,面皮一时通红,不由把双肩一摇,囟门顿时喷出一道紫气,使紫郢剑显形出来托了身子追了上去,边叫道:“也带我一个!紫郢剑到手至今还未见过血哩!”
罗天强忍笑意拽了一下通微子的衣袖,劝道:“于世俗而言,这却一定是好事,怕是另有人以神仙赐孕而喜哩。长老不见世上有很多以求子灵验而闻名的寺庙?安知不是有法力的和尚暗中给拜求之人种下了自家的精血,既留下了不需着力扶养的后代种子,又换得香火供奉?天下不伏侍多了,却非我们赤城剑派这等小门小户能管得了的。明日另有五毒教的炼气士要打上山来,长老还是操心一下该如何安设众后辈吧。”
“我开端也不晓得,厥后听人说了,才知这场是非是他一个弟子惹下的。”苏无缺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讲说道:“他到清河城去做法事,随行的一个唤作顾清全的弟子却因吵嘴之争伤使神通伤了城里几个良家后辈。这般一来,伤者家眷自是不干了,纷繁去找罗真人讨公道。也不知是嫌罗真人对他自家徒儿奖惩得轻了还是怎的,世人越吵火气越大,终究更是引得一众婆妇破口痛骂了起来,说那顾清全也许就是罗真人种,一边又嚷着罗真人还自家一个囫囵孩儿。”
“以蛊术闻名的五毒教?”苏无缺问了一句。
苏无缺道:“无命回本派道场去找一个交好的师姐借法器去了,以保来日莽山一行的全面。想来明日他便能赶回,咱哥仨恰好协同上阵,拿五毒教那一干傍门炼气士松松筋骨。”
苏无缺讲道:“前些日子我与无命闭关炼法,修为上却没甚么进境,思及师父叮嘱的莽山一行,我俩忽地想通了――这岂不就免除了在分院里静修悔过的惩罚?因而我俩再也坐不住了,一同返回了故乡去看望父母。刚一进城,我俩便见通衢上一群婆妇围着一辆辇车叫骂,拉过一人探听了,才知那车里坐的是罗真人。”
通微子插话问道:“罗真人名头我也听过,那人在百姓中口碑甚好,因何会遭围骂?”
“可不是!正要去找你俩来帮手哩。”罗天将此事原委说了一遍,又问,“无命去了那里?”
罗天正要答话,却见四方天上忽地多出十几道遁光齐齐射来。另有黑、碧、粉、紫、青五色烟云蓦地生出,分自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落下,将笼在道场外的迷踪阵紧紧包裹了起来。见得这般阵容,他也不消猜便知是五毒教的人的来了,当下忙道:“长老去安设众弟子寻个处所躲避,而后分出法力主持迷踪旗与落魂钟守好庙门。我和无缺出去先与他们斗上一场。”
相较弟弟苏无命而言,苏无缺本是个慎重的性子,罗天见他现在乐得有些失色,也自心奇,迎上一步问道:“不知是多大的一场热烈,却叫你喜成这副模样?说来给我听听。”
说道这里,苏无缺扬手胡乱比划了起来,一边道:“我哥俩在一边等着看罗老道出丑,却不想他恼羞成怒忽地建议了威风,鼓荡法力高涨上了半空,喝道:‘不就是个囫囵孩儿?贫道便赐你等一人一胎!’这话说完,他便用法力包裹住本身精血,给那一众婆妇身上一人种了一滴!啧啧!这回可有好瞧的了,过上十来个月,清河就有几十个姓罗的小真人要出世啦!”
通微子大为惊奇,言道:“方才守定大师与真人便是商讨的此事么?他一派掌教之尊,如何肯屈居咱剑宗门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