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抄稍做感到,便知她也合气境地的炼气修为,当下也不恼,只笑着应道:“只看姐姐如花仙颜,我也不会做那煞风景的事情。似姐姐这般万难挑一的仙子,想来不会像俗世恶妻普通不讲事理,既然绑了老鸦,定是它冲犯了姐姐忌讳。”
幸亏那打扮如同妖人模样老者并未对他脱手,只开声问道:“你法出哪派?师长是谁?”
这一声锋利至极,便连石台之上长年覆盖的冰雪都被震得崩裂了多处,她甫一听到便觉是有根锥子透过耳门扎进了脑筋里,七窍当即一并流出血来。
在一气擒拿之术建功之前,他又使冥河雷矢之术收回两道幽蓝雷火,还嫌不敷,更补了一个血海摄魂之术畴昔。
文抄见状,心中暗道:“看她脱手路数,也真邪门得紧哩,想来修炼的也是要命的魔教法门。幸亏是抢占了先机,不然此时候苦头的便是我了。”他现在所能发挥的短长神通也就这么几样,自忖换了别的体例也一定能攻破那黑烟,且又听到绿袄女子开声呼喊师父。
文抄闻言,忙赔个笑容畴昔,又狠狠敲了两下老鸦的脑袋。
两道幽蓝雷火无声无息动静落下,那女子护身法力当即被破了个干清干净。她此时灵魂受损不轻,一丝法力也变更不得,眼睁睁看着丈许大的血爪又当头抓来,更有那先前吃过一次亏的赤色旋涡正要落下。
这时,崖壁那石洞里走出了一个身着黑袍、面庞清癯、披发跣足的老者。
小旗动摇,立时便有一股黑烟平空生出将她护住,将一气擒拿之术拟化的血爪死死抵挡在外;另有一个带着鬼火的骷髅飞头自黑烟中钻出,一下便撞散了摄魂的血海旋涡。
“立教称尊……红袍祖师?”文抄听得瞠目结舌,诘问道:“也是这老鸦说的?”
心有顾忌之下,便使了个垂首血光之术化出条条赤色思绦将本身罩了,停手说道:“帮你长个记性,叫你晓得文抄公爷爷不是好相欺的!你若不平,我另有杀手服侍。”
文抄见了,忽地生出寒意,周身筋肉都紧绷了起来。他只感受这黑袍老者骨子里烙印着“恶毒”二字,仿佛多看一眼就会被伤到心神,便如当初见了冥河老祖时普通,心中有力之感油但是生。
此时她脸上再也找不出半点倔强、骄狂模样,有的只是痛苦与惊骇之色。灾害当头,她仓惶地自腰间锦囊里取出一面巴掌大小的玄色小旗,一边动摇,一边大声唤道:“师父救我!”
文抄宿世虽是个情场新嫩,但是却也是阅片无数的心机上的情圣,是以瞧了这仙颜女子一眼,便在心中赞了句“都雅”,比之宿世那些修图整容扮装出来的女子,的确脱俗出百倍,便张口问道:“这位大姐,是你将老鸦绑在那冰柱上受冻的?”
心知动了手便容不得有一丝仁念,文抄一拍后脑,囟门处立时便喷涌出太元血光法力,在头顶结成一只丈许大的血爪,带着风声猛地朝那女子拍去。
那女子轻哼一声,言道:“恰是它所说。现在看来不过是些大话,可昨日听到时却把我吓得不轻哩。如此可爱一只乌鸦,我怎能轻饶了它!”
“依礼夸你一句,还真当自家有多貌美不成?”文抄是个穿越课,又如何能受得了这类闲气?谦让多时,这绿袄女子却相逼得愈发甚了,他当即翻脸骂道:“看你是女人才让你三分,莫当你家小邓爷爷真是个没血性的!”
这话听到耳中,文抄几乎流出汗来,忙道:“姐姐休听它胡说八道,昨日我没把守好,这厮偷了酒去喝醉了,这才跑到晴雪峰来自寻苦头吃。”
老鸦却在这时把埋在文抄怀里的头抬了起来,仗势叫道:“你把那母鸟地点之处说来听了,我便求小老爷饶你一……”它话未说完便被文抄一巴掌将脑袋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