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未曾显摆法力,鸟精绿袄却看不出他现在修为如何,只是观其形貌大变模样,猜是长了本领。
“哼!”绿袄双眉一挑,只道:“现在中心魔教已立,你那小孩子和泥盖的道场另有何用?”
话落,内里便走出一人来,白净脸颊,婀娜身材,看似十七八岁年纪,身穿对襟绿袄,恰是当初在她手里吃过亏的魔教高人之徒。她出来便先问了句:“你是何人?”罗天笑道:“小弟年余前还和姐姐比划了一次,现在样貌虽有窜改,但这一身青袍却未曾换下,怎地?姐姐认不得我了?”
这捆仙绳非是宝贝、法器,说来是异宝一桩。也无需过量祭炼,罗天只以莫云霄所授之法,在施用前以精血、法力稍稍滋养了一下。丢脱手去便困敌建功。
罗天也笑了,指了指自家鼻子,“捉我?”
绿袄这时也知穿青袍不再是当年那合气境地修为的少年,见得黑神王如同大山般压了过来,她忙地使了个法诀,将本身化作一团黑烟,钻入了覆盖晴雪峰的阵法中。
闻听这话,绿袄微微皱眉。待见这穿青袍的眉眼模糊与当初那少年仿佛,她很有些惊奇;旋又咬牙切齿地恨道:“本来是你!”
“休坏了你家爷爷的定情之物!”罗天瞧得心疼,放出冥河剑丸,化作一道乌光朝那石宝颈间绞去。
“祸害我的绳索小爷摘了你的卵去!”
眨巴眨巴一双核桃也似的大眼。那男人嘿笑了一声,一掂手中锤子。向绿袄问道:“捉他?”
见碍手中所握着之人已然神智恍忽了,罗天却还不解恨,他先收了捆仙绳,左手扯住石宝一条腿,另一条腿却踏在脚下,用力一抖,便扯!
目睹自家最短长的手腕也伤不得此人,罗天换出了黄沙化身,也稳定作巨灵,只以凡人身量大一把揪住了化作蛟龙的流星锤,叫道:“先毁了你这法器,让你糟蹋你家小那爷爷的捆仙绳!”
两记!三记!四记!五记!
“哎呀!”那石宝心疼得一声悲呼,猛地加大了力量挣那捆仙绳,口中叫道:“断!断!断!给我锤子偿命!断”
便在这时,被包成了血茧的男人开声大喝:“摩尼借法”
她自家这时也有倚仗,只道:“师父是不在,但中心魔教却有高人在此。”
“公然如此,我一身法力要被这火光禁止!牵亏没使血神子去扑杀此人,不然定受重创。”
“一方是行走幽冥的阴魔厉鬼,一方是生于血海的凶戾黑神,我倒也相知哪个更短长。绿袄姐姐,你且藏好,受了殃及可莫怪小弟。”罗天又是一排后脑,计都、婆雅、摩罗三尊黑神王也跳将出来扑进了黑烟阵法当中,缉捕打杀起了鬼面。
罗天血神子有成,连带而衍生的各种神妙神通也更见神妙,更不要说玉虚正法当中的纵地金光之术。单说血影飞遁之术,虽还不比元神高人在散化身形后那般一念千里,但赶起路来也迅疾不凡,未过太久便到了蜀地,早有有小峨眉之称的初照山也极目可见。
那男人破得一招,咧嘴一笑,叫道:“我名唤石宝,圣公座下八大天王中排行第三,乖乖让我绑了”。说着,他忽地将手中流星锤抛出,当空化作一条青鳞蛟龙,点头摆尾地朝青袍绞去。
“嘶”罗天倒吸了口冷气,心中震惊,“铜皮铁骨也不敷以言此人一身筋骨之硬!便是当初在清河城里碰到的那北地妖魔中的地强星君燕顺,比起此人来也差异颇多!只是这两人又有分歧,那燕顺是接星光淬体,使得皮骨坚固,但若挨我冥河元气斩杀一记,也要落个开肠破肚的了局;此人倒是凭魔神加持的一身火光将冥河剑丸所收回的剑气刹时炼化了,只以剑丸本身却伤不得他!这摩尼教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