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笑道:“那岂不要与点苍剑派为敌了?我剑派却没那份担负。来者是客,我这做地主也没脸用那围攻之法号召道友,只凭一人一剑领教道友绝技,分个凹凸出来。如果我输了,今后遇见道友便恭敬施礼,如果我幸运胜了一招半式,道友需为本日无礼行动道声歉来。”
那话里意义倒是说他此番杀上剑派山头的行动毫无事理,可儿家只说自家感受,并没指鼻子骂来,他也无由发作。
一青袍,一白袍,转刹时对撞在了一处!
见得商少君眉头一皱张口欲言,罗天又抢话道:“现在仙流不靖,同为炼气士修行之辈,本该礼待同道、共应风波;可商道友未曾辨明是非便来我剑派道场扬威,若就这么算了。本门今后如何能昂首平视各方道友?这事还得做个了断。”
听得自家被指为妖邪门派,静虚四徒也不该了,当下驾驻四门剑阵站去了罗天身后,面色不善地望向那白袍神剑。
见得这干人等修为都不弱于自家,那商少君心中也颇惊奇,只忖道:“面前五人,加上先前那四尊魔神,这便有九个元婴境地的妙手了。如此阵容,比之傍门二流门派也不差,怎地这赤城剑派畴前名头不显?我若单身与他们对上,却难讨得好处。”
薛自怪一手搭在吞吐着剑气的本命飞剑之上,冷声一笑,道:“现在仙流正乱,你要降妖除魔保护正道,往南往北都能寻到,少来我剑派门前矫饰。”
他方才说要做个了断,行的倒是温和之法。
那白衣神剑商少君这时也在打量劈面少年,但见其身坐红莲、头顶黑光,一领青色大袍罩体,脸孔含笑来望。只是他却觉那少年身上有股子邪诡气味,仿若身子里藏了一尊残生害命的凶戾魔神,加上先前那道剑气中的气味也不是好来路,他当即冷哼一声,言道:“恰是商某。”
听得三人所言,商少君神采都青了。
山中另有许旁人隐迹不出,罗天也不睬会,只向这露面出来的三人回礼道:“独秀见过几位道友。”
此人也是个夺目人物,见得剑派这位少年掌教的修为愈发地深不成测了,哪还不知要为邻居说好话的事理?不然待那点苍剑派的白袍神剑走了,她那宗派可就不好过了,旁人能搬场,她却还舍不得自家道场。
“方才我等鄙人方却也听真了原委。”其他之人亦见机地言道:“那干搬场分开的,怕是自个心中有鬼;归正我白帝派是未觉剑派有何扰邻之举,住得安闲得很。独秀真人以后多来走动,莫总呆在道场当中,免得躺着也有污水泼到头上。”
静虚四徒齐声冷哼,为自家师叔壮势。
罗天望去便笑了,这三人倒是山中一些流派的掌教,当初剑派立教时俱都曾远远打望过的。
“青城山又不是点苍剑派的,我缘何要将情由与你分辩?”罗天驳道:“且你一人所见便划一点苍剑派的意义了么?便能抵得上正教十派的意义了么?我与点苍剑派的一剑人长老友情甚好,你可去问他一问,看我剑派是恰是邪!”
“商道友成名已久,我在仙流中却还是知名之辈。便依你所言,我厚颜先脱手了谨慎这一式‘银河摆渡’!”
此中另一人亦道:“之前五毒教的邪魔和一干散修来扰仙止清净,却也是独秀真人脱手将之斩杀的。我等还未谢过真人劳苦。”这却当真是闭着眼睛说瞎话,那五毒道人、青竹叟、林灵素之流本就是冲着剑派去,他却胡乱谢了起来。
“方才你见那四尊魔神,乃是我以佛门密宗的神通孕养的护法,平时只在我脑后宝光中,从不杀生害命,本日恰值四尊魔神护法大成,哄动六合元气补益本身,这才招来密云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