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县城便满耳尽灌梁三爷传言,想来断腿是假避祸是真,本是存了戳穿的心机,逼也要逼他进考。此时却不由窜改主张,放下茶盏轻声疑问“哦?另有此等祖训?世人皆道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一朝入仕报效朝廷,却不知梁家竟是这般豁达。但以仁兄学问就此止步科举却也可惜,不若罢休一搏,做一忠君爱国之士如何?”

梁子俊眼波流转,似笑非笑的看着绯袍男人“敢问阅卷之人与刺史大人多么干系?第2、第三名又是何人?非是梁某自谦,而是梁某对本届同窗中有识之士知之甚祥,即便有那么两位考场得胜,想来也应有一人学问远超梁某,却不知为何是梁某独占鳌头?还请刺史大人解惑”

“且慢!”绯袍男人面色不愉的盯着陈青看了一眼,才将举起的手掌向后摆摆“你等且先退下,我与新晋举子有事相谈,至于这位小兄弟……便也先留下吧”

若非他成心拉梁子俊入仕,就凭陈青刚才那般口出大言就能治他个不敬之罪。但此时再听这含沙射影的委宛解释又不由对他另眼相看。

“面色红润一瞧就不像有病,现在这副德行倒还可瞒上一瞒”陈青这碗药但是掐着时候算计的,不然真等通报上门,刚才那副气血畅旺的模样哪骗得过人?

那三人下到马来,一叠声的嚷着“快请梁老爷出来,恭喜高中解元!”

被这胆小包天的小子俄然来上这么一句,恰好岔开话题,避过了郎中查抄。梁子俊松口气的同时不免为媳妇担忧,若刺史真治陈青冲撞之罪,即便撕破脸也要保他安然无恙。

“无恙又如何?他想借我上位,就不怕我反咬一口?”梁子俊冷哼一声,面上模糊透出一股狠戾。

“即抱病在身,就不要行这些虚礼了。一别数日不见,仁兄可还记得鄙人?”绯袍男人笑吟吟上前,搀住梁子俊臂膀扶他靠在床头。

“既是先生叮咛,门生领命便是”梁子俊还当陈青跟他开打趣,当下便假装懦夫断腕般喝下那碗在他看来不甚甘旨的补药。

屋外县太爷惶惑不安,梁家人更是提心吊胆,反观屋内三人则是气定神闲仿若甚么事都未产生普通随便闲谈。

陈青长身而立,背脊挺的笔挺,一番言语简练锋利又不卑不亢,连绯袍男人见了都不由暗赞一声沉稳。

“不谢”陈青哼笑一声,拂袖而去,可把梁子俊气的直磨牙,在心底将陈青折腾了不知多少遍。

幸亏梁子俊护的紧,凡是谁敢指责媳妇,必定要大声喝断顺道夸奖他媳妇多么贤惠知心,可把陈青恶心的酸水上涌,忍不住跑去净房大吐特吐。

想了想,遂笑答“主考官乃是恩师督察院监察御史,此次恰是领命彻查靖州舞弊一案。仁兄答卷到处埋没锋机,即便故意藏拙又岂知恩师看不出来?选贤本就因考官分歧,选题亦有所公允,怪就怪你尽耍小聪明,才会让人有可乘之机”

至于花了多少银子堵郎中嘴,陈青没问,归正梁家不差这点银子,只要风声一过,那边就算故意清查也错过了最好机会。

“先生叮咛的毒~药”陈青这几日被梁子俊折腾烦了,刚好借机整治他一顿,看他拉到手脚虚软另有没有力量调戏他?

来之前,他便假想过梁子俊会借口遁藏会试想尽各种手腕,以他对梁子俊的体味及多方刺探,此人城府极深,又长于藏拙,想必早已洞悉此中短长干系,不然就凭小小乡试解元怎能让他这个从四品官员切身报录?

梁子俊难堪的挠挠脖子,告饶般央道“你先别忙着找衣服,我有事跟你筹议……”

“谢大人美意!他这条腿恰是为你而断,莫非大人还想再要他的命不成?”陈青推开挡在身前的人群率众而出,惊天轰隆普通震的在场人等无不惊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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