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俊是小我精,又比凡人多长个心眼,在青平县摸爬滚打多年,早就学会做事留一手,狡兔需三窟的把戏。
阳哥不明白陈青做这么个东西干吗用,陈青酷酷的甩给他一句“早教!”
四爪被绑成大字型的野猫“瞄~”的收回一声凄厉惨叫,隔空就用尾巴抽了那怪物一记。
“圆圆多讨喜啊,你咋还没别过劲呢?”阳哥迷惑的抱起儿子跟他玩躲猫猫。
“笑甚么呐?”梁子俊洗完尿布甩手进门,瞧了眼儿子,对媳妇竖起拇指夸道“又睡着啦?媳妇你真短长,这些画一哄儿子包管诚恳睡觉!”
“且再等等,如果朝廷迟迟不派赈灾粮食,说不得就只能让一家长幼先搬你那别院暂避”本年分歧于往年,梁柏达之以是没将事情说的过分严峻,也是怕一家长幼民气惶惑。
屯的粮食即便再多,也供不起这么多家耕户,是以只能重点照顾需求帮扶的人家,制止形成饿死或卖儿卖女的惨况。
这当口谁都不会将拯救钱往外掏,每次赶上灾年都是先记账,等年初好了再补齐。此次出门还另有目标,那就是考查各家耕户的抗灾才气,制止贫民借不到粮,富户扮穷反倒占了困难户的口粮。
如果有幸趴爹爹怀里一会儿,小家伙能美得哼唧出声,小脸紧紧贴着阿爹没一会就能睡着,梦里还能咧着小嘴来个甜美笑容。
陈青虽说没抱过他,但只要将小家伙放他跟前,这小子就能美的直吐泡泡。小嘴咿咿呀呀说些旁人听不懂的婴语,小手还挠啊挠的非得抓着爹爹衣裳不成。
陈青拎起儿子小脚,细心摸摸屁股蛋上的胎纹,呃……跟他的一样,公然是亲儿子!
梁三爷摊摊手,对一脸莫名其妙的阳哥说“你是不尖”
也不知是遗传还是这小子天赋异禀,丁点大的小东西就识逗,略加逗弄就能乐的咯咯嘎嘎的摆手翘脚。赵氏直说这娃像极了么子,不满百天就这么聪明聪明。
梁子俊摸着下巴点点头,转而对大伯说“往年水灾没这么重,便没往深处想,若真赶上哀鸿抢粮,咱家这些人手还真防不住,你不说我还也没想过这茬,看来是时候雇点人手保家保粮了”
拿定主张,梁子俊当天就跑到县城跟李守财说了这事。
陈青和泥将墙壁上的裂缝堵死,又帮着把马车里的粮食卸到院内。
“要我说也不消咱家担这么重的担子,等立冬朝廷就会派发赈灾粮食,虽是未几,但也能勉强糊口,终不会饿死一个州的百姓”宋氏安慰道,夺了老头子手里的烟袋锅,不让他再熏着一众小辈。
李守财点头笑说无妨事,夏季一到,各家都缩衣少食,即便有闲钱用饭的人,也苦于无米下锅。这么大的酒楼光每日耗损的米面就非小数,就算他肯开门做买卖,也得有粮食供应不是?
“哈哈哈……我就说奶娃哪看的懂?”阳哥指着陈青愁闷的脸笑到前仰后合,妥妥也凑趣的跟着呵呵傻笑两声。
…………他还是逮只鸡来画吧!看着一溜烟钻没影的野猫,梁三爷丢了木板悄悄想着。
“阿……爹……爹……”妥妥笑出四颗乳牙脆生生的叫爹爹。
“我能啊”阳哥憨笑的指着本身鼻尖,妥妥也有样学样的抓着小鼻子呵呵笑。
陈青白他一眼,持续捏着绣针做活。
“没不喜好啊,这不挺奇怪他么!”陈青好笑的点头,谁规定奇怪就得像阳哥那样整天抱着不放手了?将刚缝好的小绣球遵循色彩深浅系在一根木棍上,吊起来给儿子看,小家伙立马转移视野咿咿呀呀的伸手够着玩。
屋子一到手,梁家四兄弟就亲身出动,将藏在别院的大半粮食迁往新宅。这宅子原也是不住人的,上户人家迁往省会,老宅便拜托牙行对外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