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蛋!跟你阿爹一个德行”陈青将儿子清算洁净,才提起小胖腿轻咬一口肥脚板。
梁子俊有功名傍身,可见官不跪,有他在,官兵也得谦逊他三分,是以这才只围不攻,态度说不上多好,却也没敢直接破门。
陈青沉下脸训道“这时候才想起来讲,还当我是大哥么?阿碧是我mm不假,可她嫁给了你,过的好与不好都是她甘心的,犯不着因为这事抹不开脸,我看你也甭归去了,就在这放心住下,也好省些口粮给爹娘吃”
第二日,天刚亮,沉寂的村落便被吵嚷声惊醒。
梁柏达听懂捕头的表示,赶紧叮咛子壮再送银子,又语气诚心的要求“烦请官爷多关照些,如果有甚么动静,还劳您给捎带个口信儿,梁家必然不会忘了官爷的大恩”
圆圆到了会爬的月份,正该是活泼好动的时候,也不知这小子是太胖还是太懒,总之没爬上一会儿就要摊动手脚等人来抱。
陈青的行动没避着官差,是以这些人精各个乐的眉开眼笑,仿若出游普通簇拥着梁三爷回了县衙。不晓得的还当是县老爷请梁三爷过门喝酒呢,哪会猜到这是被人给抓去的?
“阿碧?”陈青欣喜的轻唤一声,悄声拉着妹子妹夫落座。
陈青也想儿子,可惜村里不承平,他不敢把娃带在身边。小东西没见着爹爹还好,一见到就黏糊的恨不妙手脚并用的缠住爹爹,每次陈青走后都要厌食一餐,外加哭闹一宿。
陈青瞪大眼睛,怎是冲着子俊来得?遂拦在梁子俊身前问道“还请官爷明示,不知县太爷请咱家三爷所为何事?”
因为担忧妹子,陈青曾去信问过她家的环境,前几封信都说吃的挺好,陈青便没多挂记。
陈碧吃饱喝足,内疚的对哥哥笑了,万卓平则是有些局促的涨红了脸,踌躇着开口“大哥,比来家里确切有些严峻,我原想存粮足以熬到官府布施,便不想滋扰大哥。不成想本年水灾太重,朝廷又迟迟不派赈灾粮食,就想着先让阿碧在你这暂住几日,待家里余裕些了,再接她归去,也省的她跟我着刻苦”
说完不待回应,便一摆手,勾着嘴角道“梁老爷,请吧~”
现在见妹子寻来,想必该是家里粮食见底才对。因着前次大棚的事,陈青没敢提让他们来县城暂住,也未曾主动提及帮衬的事,想来如果真有困难,万家也不会硬抗,先开口反而显很多管闲事。
刘红梅将堂屋让给他们,便笑着去筹办午餐。
现在听闻大哥一通训戒,万卓平浑厚的脸庞褪去赤色,慎重点头。这时候还要甚么脸面?大哥都不拿他当外人,他怎能再寒了大哥的心?
官字两张口,自是随便他们倒置吵嘴,耐久便传播的民不与官斗,恰是因为不管百姓有理没理,都别想跟官府多对。
夫君不在身边,赖以排解愁闷的除了娃娃再无其他,若非子俊关照过不成过于招摇,这几个婆媳都恨不能抱娃出门好生显摆一番。
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如果真出了事,也好使些银子跟家里通个信儿。
梁家人被砸门声叫起,裹了衣裳全都披头披发的跑出来一探究竟。
进入腊月,年节行未到临,往年这时候家家都在热火朝天的筹办过年,本年倒是各家大门紧闭,街面冷落冷僻。
“从速去信给柏金知会一声,如果真因屯粮给安个罔顾圣旨的罪名,那但是要抄家问斩的大罪”梁柏仓慌的手足无措,朝廷刚公布了控粮令,就为防各地哄抬粮价置百姓于死地。
圆圆听声扁嘴,立马觉出这语气是在训他,不幸巴巴的凑畴昔吧唧一口亲在陈青面庞上,再窝回脖颈不断拱蹭。
圆圆一见爹爹就咧嘴干嚎,啥时候爹爹抱他啥时候才肯收声,小胳膊用力圈住爹爹脖颈死活都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