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陈青沉着脸承诺。
陈碧撅着嘴,看她大伯娘欢欢乐喜给儿子做衣衫,这么些年,大伯娘连麻布都没给兄妹两扯上一块。
倒不是小哥不能出来打长工,村里小哥都当半个爷们使,农闲出来做工的也不在少数,但重活没人会雇小哥,并且小哥和爷们的人为也不一样。
人都说江山易改赋性难移,这老话说的一点不假。
“这秋收都忙完了,你也从速找个活计,别在家窝着华侈粮食!”大伯娘还惦记取陈青承诺要去梁地主家打长工的事。
陈垂教员有水田6亩,又佃了梁地主家3亩水田。这3亩地的收成一半要上交做租子,余下收成才气拿去换钱。
梁地主家却只收5成租,这也是为啥好多人家都想要佃他家地步的启事,别小瞧那一成粮食,不管换钱还是食用那都是一笔不菲支出。在农家破钞都论铜板,一亩田换的铜板就够给家里人扯上一身粗布衣裳,当粮食吃,足以让百口吃喝一月。
陈青做完长工还没等歇歇,就得忙着将自家多余的粮食运到镇上换钱,幸亏各家该卖粮的都卖完了,牛车倒也余暇下来。陈青借了车,同陈老迈合力将粮食运到镇上。
而梁地主家到底有多少地步,倒是谁也说不清,只晓得这四周村屯大多有充裕劳力的都佃了梁家地步。并且想佃他家田的人还得托人请干系,不然这田还轮不到自家来佃。
“得了,咱又不是穿不起,不过是怕招贼惦记罢了,麻衣夏天穿起来也风凉”陈青暗想,这在当代麻衣比棉布贵多了,咧起嘴角,他比来更加想不起当代的事了,只偶尔灵光一闪勾起影象,但也毫不沉思,免得想多了没法好好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