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思议……”夏景玉暗自揣摩完点头轻笑。
夏景玉闲来无事,也成心在灯节上出道谜面与民同乐,梁子俊通情达意的找来惯用工匠,为王爷打造时新又气度的灯笼。
想来那御史大夫也是之徒甚深,才不忍其以身犯险吧?若让那木头自行探路,非撞得头破血流不成。
刘魏之额际盗汗直冒,俄然听闻王爷身边有安插眼线,心下不由惊惧,何人如此大胆?连景王身边都敢安插细作?脑中浮想连翩中,不由将朝中重臣挨个排查一遍,又遐想到帝王……俄然间就浑身一抖,盗汗密布背脊。
“就不怕被人当作断袖诸多病垢?”夏景玉把玩动手中酒杯,不无猎奇的瞄一眼梁子俊。
“该死!你不犯事,能让人抓来当壮丁吗?”陈青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又问道“王爷真信了?”
“以是我才举荐廖兄给他啊!爷这身份哪做得了避人耳目的差事?就算入仕也该先得个前三甲灿烂门楣才行”梁子俊似笑非笑的逗弄媳妇。
这伉俪二人却也独特,一个眉清目秀,一个俊朗风骚,面相在儿郎中都当数俊彦。特别那小哥,也不带个飘带,若无人提点,世人眼中都恰当作是值得拜托毕生的真男人。
久逢知己千杯少,刘魏之措置完公事返来一看,好家伙!一地酒坛杯盘狼籍,这两人还划上行酒令了,气急的嚷道“贪酒误事!要真闲得慌,不若代为羁系县衙事件,也好放我回州府行知州之职!”
梁子俊苦笑着点头“信了就不会抓着我和廖凡志不放了……哎?那家伙还没返来?”
梁子俊醉醺醺的应道“好啊……县官……嗝~我还未曾当过,确有兴趣代为其劳!”
“五年罢了,权当是出门游历,你该为爷能得偿所愿欢畅才对”廖凡志抬高嗓音欣喜道。
何如小王爷就“信着”梁家了,不但颐指气使的将百口爷们委以重担,还再三言明必须确保每人十斤杂粮。
“谁再敢上前一步,细心爷手里这把大刀!都给我等着,谁要敢哄抢,衙门不但收回粥棚连杂粮都不分给你们这帮东西!”衙差粗着嗓子一吼,倒也真镇住些百姓,见前面循分下来,前面的人也只得规端方矩列队领粥。
待刘魏之躬身辞职,走出正堂后又不免心下戚戚的测度,帝王家中无亲情,想来景王这般闲散也并非是真脾气,而是迫于无法才决计揭示给世人看的一面。若非本日所见,临时连他都以为这个闲散王爷是真如世人所知那般无所事事,荒唐不拘。
梁子俊挑挑眉毛,拄着下巴嘀咕“伉俪何时行周礼都名正言顺,有甚么好羞于开口的?”
“哦?”夏景玉皱眉深思半晌,不无恋慕的举杯敬道“知己难觅,本王就未曾有幸得一蓝颜,是以才这般看不透吧”
常常刘魏之作陪不到一个时候,便自建议身辞职。这俩人,一个狼一个狈,凑在一起刚好搭成一对!很多说辞梁子俊一点就透,不待深谈二人就分歧跳转到更深层的话题上,而刘魏之却仍慢半拍的思虑这怎的媒介不搭后语?
“那龙潭虎穴焉能去得?只怕夫君到处掣肘再死于非命,那还不如下狱呢……”苏英听完大急,自是不肯让夫君涉险。
闲暇工夫谈起灯节趣事,也引得梁子俊忆起河灯旁那场天雷地火,神采顷刻间如同偷了腥的老猫普通奸猾诡异。直看的刘魏之痛骂其不端庄才一抹脸,正色解释“我有这般不着调吗?不过是忆起荆妻罢了,何至于让刘大人嫌弃至此?”
二人推心置腹的一番扳谈,确切让景王对梁子俊大为窜改,之前几番假想都是欲加操纵搅乱朝中权势,酒过三巡后反倒惺惺相惜起来,不忍这般才调之人受限于朝中尔虞我诈的乱流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