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若想打倒严记,随你使甚么下作手腕,如果再敢借由我侄女的婚事肇事,就别怪我梁子俊脱部下作了!”梁子俊微眯双目,扫视一周,直唬的一干家眷簌簌颤栗仍不作罢,恶形恶状的宣言“再让爷听到甚么风吹草动,凭你这点家底真不敷爷随便折腾的”
“这有啥难的?看我给你画一个……”陈青豪气的抓起羊毫,几笔落定,二人凑在一起大眼瞪小眼“小婶,你画的这是个啥?”
梁子俊揽过人承诺“放心吧,爷都照你说的办,在家顾好儿子和爹娘,别总为那点破地费心。多多的事即然定了,无妨多教她些礼节典故,也免得嫁去婆家再受人谗谄”
“切~我就晓得小婶哄我玩呢,凡是抛头露面的女子,皆被视为不守妇道之人”梁多多用力刺透底布,将大红的丝线打上一个标致的暗结。
“是是是!刘某不敢!还望三爷息怒”刘承冒充服软,待人走后才尽情的靠在太师椅上喝茶压惊。
哼~惹急了又能如何,现现在你梁家不想闺女身败名裂还不是得随波逐流?即与我刘承绑在一起,相互拆台也不过是便宜外人。
虽说圆圆还小,现在也是瞒着外间当男娃教养,可如果有一天真被道破了出身,他又该如何面对这不尴不尬的身份?又该以何手腕餬口?
转头看向挺着小肚皮熟睡的良缘,陈青又不免皱眉,女子都这般难为,那小哥又该如何安身餬口?
“省会可不比我们乡间,我托万掌柜寻了一名德行上佳的先生教诲多多,你转头多叮嘱她,万不成失礼,再冲撞了先生”梁子俊不放心的叮嘱。
具因事发时邵二公子也在场,是以这证言比之传播来得可托度更高。后经人猜想,临时是那严家求娶不成绩此挟恨在心,若非如此,何至于将小公子反锁家中,不肯给世人一个交代?
梁多多听的甚为入迷,虽说陈青也只是含混其词的讲些故事情节,但跌宕起伏的剧情仍将梁多多听的神乎其神,砸着嘴巴暗道“这些女人也太短长了!小婶,真有那么坏的人吗?在我们乡间谁不想多生几个娃娃?竟然为了争风妒忌就暗害别人肚子里的娃,她就不怕遭报应么?”
二人笔挺站着听老先生训话,小半个时候后,先生一拱手“您家还是另请高超吧!”
“啥?还背啊?我这女戒、品德经才背全,再记些诗词脑袋都得撑破了!”梁多多哀怨的惨嚎出声。
暗咳一声说道“尚未有女子做买卖的先例,不过量学门技术傍身总好过没有一技之长吧?”
陈青将行李码放在马车里,给人正了正衣衿“开店的事不急于一时,别顾此失彼再累坏身子”
梁多多听了风趣,不乏问些希奇古怪的题目,陈青本就不是女儿家,哪能晓得妇人之间的谨慎思,不得已只能搬出宫廷剧中的勾心斗角,当故事般说给她听。
陈青反身返来以后,见梁多多正翘个小脚扔了羊毫撇嘴嘟囔“故乡风景不就如许吗?哪错了?真是个老固执!”
梁多多这回终究晓得啥是肖像画了——就是大抵、临时能看出五官的画像,就叫肖像画!
梁子俊凉凉的扫视老头老太,直到那老妇人哭天抹泪的再三言明刘家没这等不知耻辱的子孙才好言安慰“老丈大可不必自责,长辈也是一时愤恚难平,这才登门求您给主持个公道,事已至此,说不得我那侄女就只能勉强责备了……唉~”
陈青忙拦在门口好言相劝“您老万不成跟个女娃动气,都是我们没教好,您再给费操心……”
陈青无法的戳上她额头笑骂“你就作吧,把先活力走了看你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