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安!你好样的,本身没本领就会朝我大吼大呼!我为的还不是你们爷俩?少拿祖训当幌子,我看你巴不得子俊纳妾,你也好跟着叨光”于婉青撒泼打砸,将屋里一应能摔的物件全摔碎了,犹不解气的指着梁子安鼻子开骂:
“承蒙圣上正视,好歹算是爬到了正二品……”洛羽眼底闪过一丝精光,不怕这粗鄙女人不中计。
梁子安睡不着,暗自感喟:早不该听她胡说八道,若不然也不至于令堂伯这般嫌弃本身,现现在可好,本身人近中年,打下大片产业却未曾孝敬爹娘,都外流到旁人丁袋。
“我这不也是为了今后着想么?你想啊,他阿爹这么疼他,必定不会像那头对我们不管不顾。洛羽兄长又在吏部任职,将来子俊仕进,有他汲引,很快就会超越孟宪……”吏部主管起落任免,于婉青也是碍于这方面才蓄意奉迎洛羽。
“放屁!梁家祖训你还记得几条?”梁子安吹胡子瞪眼标逼问媳妇。
洛羽狠瞪上前拦人的奴儿一眼,半推半就的被于婉青拉走。
洛羽被经验的悲戚不已,颤声哭道“早知他这般忘恩负义,我哪会下嫁给他?”
越看梁子俊越是可塑之才,洛承贤连叹时运不济,白白放跑了这等贤婿“谁让你当初不听劝?落得这般了局也是咎由自取”
洛羽心下暗恼,又不好对于婉青怒容相待,当年是他悔婚在先,这会落了难,遭人嘲笑也是该死。
梁家这支与梁柏金走的不近,亦未曾凭借梁府度日,反倒是梁子安多方以财助势,无偿帮忙梁柏金儿孙的宦途。
于婉青哪会不晓得他甚么心机,好言劝道“想必子俊心中还是放不下你,你也不必这般可惜,怪只怪运气弄人罢了”
眼下分庭抗礼,如何能够促进婚事?何如小儿苦苦要求,当阿爹的再狠心也是不忍见他寻死觅活,迫不得已只能拉下老脸去找老仇家商谈。
于婉青不知梁子安已然动了和离的心机,还兴趣勃勃的聘请洛羽喝茶听戏。
“混闹!当年洛家害堂伯颜面扫地,子俊又低沉多年,如许的贱人你还敢往家招?他爹官再大也不能让子俊娶个下堂妇为妻!”梁子安扬手忍了又忍,到底没狠心打下去。
于婉青不傻,当下便干脆些陈青进门的事,再加上本身的成见,天然让洛羽误觉得子俊不喜陈青。
思及连那种要面庞没面庞,要身材没身材的小哥都能获得梁子俊心疼,洛羽心中不由出现一丝悔怨,可现在说甚么都嫌晚了……
…………
如果洛羽真能嫁给子俊,再顺势将梁子安拉过来,没了财帛相辅,想必梁柏金的日子也不好过。
伉俪直吵到月上树梢,才分房而卧。
洛承贤感喟一声,若非小儿自幼娇宠过甚,何至于落得本日这般了局?原想找个白身再醮,这会儿不知怎的又非闹着非子俊不嫁,哪怕给人做妾都不肯委身边人。
“真的?”洛羽本想尽快抛弃这个老女人,听闻此事却又脚步一顿,一脸惭愧的低声问道“他……还好么?是我对不起他,嫂嫂就是骂两句也是应当……”
洛羽暗捏衣角,心中盘算了主张,他确信梁子俊多年不娶就是为了等他,现在虽说嫁过人,但身材仍如当年普通妖娆,不怕连个乡野糙哥都斗不过。
于婉青呐呐不言,梁家祖训第一条便是不成纳妾,要不是陈青已然生了儿子,她也不会惦记让子俊娶阿谁不下蛋的公鸡。
洛羽将香粉让给她,于婉青也不好再捏着嗓子损人,语气一转,不无挖苦的调侃他“我听人说你嫁去省会当知州夫人了,此次是回京探亲还是官复原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