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略带难堪的解释一句“谁让他善妒呢……”
“嗯嗯,下次捅到底再掰”陈青边吃边教,快手剥了小半盆虾才满足的一抹嘴“多谢孙大人接待”
沈书誊一手拦住马学东,替陈青解释“我这贤弟不爱谈笑,怕他不安闲用心逗他呢”
小奴见罢,战战兢兢问道“夫人……要不咱他日再来?”
“那你可曾吃过海蟹?”孙斌全咬牙将私藏的海蟹端出来涨脸。
“那他日如何?”洛羽竭力保持笑意。
小厮得令,扬鞭呼喊道“架!……老爷今个兴趣真好”
沈书誊见势只得将他举荐给世人,又不无夸口道“我这贤弟虽是乡间人,但品德学问绝非常人可比,就连我这做兄长的都多番受他助益”
真见到陈青时,洛羽也不免张大了嘴巴?“你肯定他就是陈青?”
浓浓的鼻音,听得沈书誊心中一紧,暗怪本身过分敏感,转头谛视着湖面应道“那就眯一会儿,等鱼中计,再喊你起来喝汤”
“饿了吧,今儿带你去尝广翠楼的名菜,保准辣到你涕泪纵横”沈书誊早知陈青爱吃辣,为了宴请贤弟特地定了一间雅间。
“呃……不提他,不知侄儿可曾退学?我给他带了几支细笔,便利小儿初学写字”陈青将袖中羊毫递给沈书誊。
“这有何妨?不若聘请这位小兄弟一起退席如何”马学东微眯双目,摸索般看向沈书誊。
说虾不像虾,一身硬甲锋利多刺,当真古怪至极,当场便有人被吓的起家遁藏,孙斌全所到之处,无不惊吓的一众同僚面无赤色。
陈青迷惑点头,嘴里还塞着半只虾爬子。这会儿见世人都在看他,这才惊觉抢了配角风头,忙吞掉嘴里的虾肉笑道“我虽不是海边生人,却有幸吃过一回,这吃法也是跟人学的”
孙斌全暗咳一声,本想在同僚面前夸耀一番,成果却被这小子闹了个没脸,这会儿不好发作,只得闷着嗓子问道“陈兄弟可曾吃过螃蟹?”
“哈哈……”沈书誊灿笑出声,一改松散有礼的谦谦公子风采,拉起陈青快跑上车“回城!”
沈书誊满含笑意的问道“当真?”
世人听他这般解释,都笑说几句替孙斌全打圆场。
“莫不是另有甚么奇怪玩意儿没端上来?快别卖关子了”马学东立马嚷嚷开来。
“是,奴儿知错”小奴哈腰托起手臂,躬身在一旁带路。夫人的心机,没人敢猜,不想暴毙,还是从速认错为妥。
陈青轻嗯一声,懒洋洋开口“不累,就是可贵出来玩耍,一时过分舒畅,不免精力放松……”
小厮挠头憨笑,赶快将脚踏放好请人下车。他家老爷不爱凑热烈,也不喜和同僚聚酒谈天,怎就忘了呢。
洛羽转头嘲笑一声“不走还等我请你不成?”
“有吗?”陈青一副还能再吃半盆的架式,悔的孙斌全肠子都青了,世人纷繁笑骂他私藏,不等发话,便号召伴计速速端来。
沈书誊亦有些打怵,但见贤弟见怪不怪的模样,又不似作伪,遂小声问道“贤弟可曾见过?这东西一身怪甲,还真能吃不成?”
若非连续两次下毒赐死老爷最宠嬖的妾室,也不会令那窝囊废恼羞成怒,胆敢把他休回娘家……
“嗯,好吃着呢”陈青舔舔嘴角,只等那冤大头显摆完就开吃。
这家伙常日里独来独往,甚少与人结伴聚食,也不知这位玉面小哥是甚么来头,瞧他一身华服,该是有些家底才对。
本觉得陈青定会欣然接管,谁承想,他竟不加思虑的直接回绝“抱愧,我另有要事在身”
这个别例简朴易学,世人效仿起来也甚是便利,沈书誊借用筷子撬开虾壳,还不忘对陈青揭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