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青平县也曾闹过水患,陈青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赃官当道,何至于水患迟迟不得处理?
“马大人此言差矣,你我皆属朝廷命官,为君分忧岂分附属何职?但若能集思广益筹集对策,亦可谓是忠君爱国之举”沈书誊最见不惯事不关己的做派,当下借由酒劲辩驳一二。
“总比坐以待毙,碌碌有为强吧?连试都不敢,莫不是贪恐怕死?”沈书誊气急,这般明哲保身哪配为官?惊骇朝中恶虎,弃万民于不顾,亏他们还敢推得理直气壮。
“贪恐怕死岂是大丈夫所为,为朝廷捐躯赴死,沈某亦死得其所!只但愿沈某身后能换回尔等些许勇气,不至于令圣上再无人可用!”沈书誊一身正气,浑不惧死的挺身而出。
“来来来,沈正司,于某敬你一杯,以往当真是小瞧了你,今儿个便借花献佛,聊表敬意”
“呃……马大人请”沈书誊从速邀人入坐,又对小厮呼喊一声“快走!”
“官没官样……成何体统!唉!”付尚书气的狠甩一把袖子。
孙斌全偷鸡不成蚀把米,净鸡蛋里挑骨头跟陈青唱反调。
陈青确切并未考虑这点,想了想说道“陈青不懂用兵之道,是以并未多加考虑,可朝廷唯才善用,应当能想出万全之策,届时将军一家长幼搬至都城安家,想必也能防患于已然”
“若能下派清官补葺堤坝,虽不能根治贪污,也可保一方百姓免受洪涝之苦”
“长远筹算,影响远不止于此……”世人沉默不语,思考半晌后纷繁开口央到“不知陈兄弟另有何高见?妄我世人饱读诗书,却远不及一介农户想的深远”
“甚么他日,你也跟着一块来!”沈书誊不由分辩,拉起陈青胳膊就往外跑。
酒过三巡,连孙斌全都不再揪着那点不镇静肇事,改谈起时下朝政。因着陈青品德不错又是沈正司的贤弟,些许不打紧的动静也就没决计背人。
“罢了,罢了,连户部都无万全之策,我们在这光操心顶甚么用?喝酒喝酒!”
“好!我也附和,内斗不免让人笑话,分歧对外最好不过……”孙斌全眯眼笑问“不知陈兄弟可有良策?”
“除了筑高堤坝,再没法可想?……改道如何?”陈青思虑半晌用手指沾水在桌上画起s线“依阵势窜改河道走势,亦能缓冲大水带来的风险”
目睹世人将锋芒暗指向沈兄,陈青心底暗叹一声。沈书誊为人过分朴重,眼里容不得沙子也不能跟同僚明面争论啊?
沈书誊被逼着喝了两杯酒,满面涨红的斥道“你们……少欺负诚恳人!”
“谁不想有生之年能名看重史?可惜急功近利只会枉送性命罢了”孙斌全不无感慨道。
不等沈书誊问起,陈青便巧思假想,将鱼骨作为比方,在河道转弯处另挖一条吃水线远高于主河道的分支,夹角处成犄角之势,一旦水量超越吃水线便会主动流入分支,将远超长年的水流引入到低洼之处,用以天然泄洪。
“贤弟无需谦让,为国分忧不分良贱,但能想到处理之策,还请但讲无妨”沈书誊率先沉声表态。
“各省都无陈粮可用,眼下未到秋收,从粮铺征收也怕力所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