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乡试过后,梁多多才来找松散枫抱怨。
玉女本就长得精美,不似个下人,刚一笄杆就引来府中很多觊觎。
入夜,梁多多鬼鬼祟祟溜回耳房。
在咄咄逼人的指责下,邵志坤满脸涨红,近些年一心扑在书上,哪懂生财之道?可被个妇人如此热诚,他又如何能忍?
……
松散枫亦有些错愕,他二人本不该有所交集,可就是没法对她做到视若无睹。
邵志坤忍无可忍的俄然暴起,怒甩一掌。他这一年莫非就好过吗?若非她咄咄逼人,没有容人之量,他又何必各式算计,就为儿子谋个嫡位?
路人的目光更加奇特,松散枫狼狈的拉起人就跑,气急废弛的训道“几年不见,怎还让我当众出糗!”
邵志坤见此,递来一张娟帕“别委曲了,今后多回家陪你便是”
小伉俪每次拌嘴,玉女还就中间说和……也不知怎的,一来二去,这两人竟然互看对眼,背着她厮混在一起。
松散枫劝她忍一时风平浪静,只要守住正妻之位,谅他二人也无可何如。别说贱婢想要登堂入室,邵志坤本就是庶出,他的宗子又是奴籍,连族谱都入不得,又何来认祖归宗一说?
离开刘承的权势范围,买卖虽做的日渐转机,但想拿出大笔银子供学子科举仍有些力所不及。
自此,便盘算主张,定要让那对奸*夫*淫*妇求而不得。
梁多多对此还能说些甚么?满腹的委曲、苦涩也只能忍气吞下。
“……太多了,让夫家晓得,你该如何交代?快拿归去,八百两足以进考”松散枫推却这分外的三百两。
第二天起家,邵凤至大包小裹给带了很多回礼,临走又拉着闺女叮嘱“入冬你小叔返来,我让他顺道接你,牢记凡事多谦让……婆家不比家里,不能跟着性子胡来”
“有甚么使不得的?光考个乡试就跟八层皮似的,多带点银子,也好买些吃食”梁多多豪放的挥挥手,强忍心伤的瞪着离她而去的各色嫁奁。
伉俪同心,本觉得多多定会附和他的设法,谁承想,多多两手一摊,直言没钱。
邵志坤气急,踹开门板指着内里“给我滚!”
“好啊,只要你把那贱人卖了,再打掉肚子里的孽种,我就随你去过好日子”梁多多状若责怪的笑骂“早说分门立户你不听,这会晓得错了吧?”
“这怎使得?”松散枫惊愣。
得闻邵志坤在外养了妾室,松散枫几欲破口痛骂!
松散枫点头,事过量年,再去改正并偶然义。何况,旧事重提,只会令她伉俪反目,他又何必来哉?
贱婢有身五个月时,邵志坤又来讨要卖身契,梁多多愤恚难平的出言调侃“卖身契在小叔手上,有胆量,你就朝他去要!”
玉女跪在地上,又是叩首又是认错,悔不当初的叱骂本身。
梁多多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当下稍解心宽。
“卖了”梁多多嗤笑一声“就算给你,你会做买卖吗?晓得米面多少钱一斤?油盐酱醋多少钱一两?”
这个家,他再也没法多忍耐一日。寄人篱下、看人眼色的日子他过够了!
“严家沦落至此,都怪我……”梁多多难掩惭愧。
梁多多气闷点头,贝齿咬了又咬,生忍下这口怨气。
梁多多不吵不闹,却也毫不善罢甘休。
梁多多身无分文的被轰削发门,扬着休书对邵志坤嘲笑“你会悔怨这么对我的!”
邵志坤回身写下一纸休书,甩人脸上骂道“你给我滚!我没你这等不知耻辱,行动不端的妻室!别觉得我不晓得银子花哪了,是不是给松散枫那臭小子了?”
诘问之下,梁多多特直白的奉告他“与其花在贱人身上,还不如自个花个洁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