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俊叩首领旨,起家笑说“就晓得准是闻香而来”
严墨摆摆手,苦口婆心的规劝“儿啊,你好轻易高中,万不成再胡涂行事”
梁多多敲敲窗户,抿嘴笑出两颗虎牙“我听到了,小白痴!”
梁子俊眸子一转,忙去里间把松散枫那小子揪出来“贤臣来了”
梁子俊脚步微挪,蹭到跟前确认“照你说……是至心想娶我家侄女为妻?不嫌弃她的过往?”
先是沈县令挽救万民于瘟疫,后又有梁知州清除宦海整治恶霸,现在又出了个少年进士,满朝皆道青平县人杰地灵,人才辈出。
再想拐人也不能罔顾礼法呀?
梁家人闻讯,纷繁跪等宣旨。
如果一早明悟,说不得这会连孙儿都有了……
可一探听家门,世人又不免犯愁。
目睹爷俩吵的不成开交,梁柏达举腕表态“严老爷大可不必起火,我梁家门槛虽低,却也干不出逼人结婚的活动。之前各种揭过不提,咱家闺女攀附不起,你这就带人回吧”
“时候尚早,娘子再教为夫一式”
严墨目睹儿子被梁家蜜斯拐跑,内心说不出是甚么滋味。
松散枫顷刻红透半张俊脸,顺着视野翻窗而出“你……怎能偷听?”
刘大人不是第一次进门,酬酢过后,世人便簇拥京官进屋叙话。
“梁府蜜斯的恩典严墨服膺在心,待得讨回产业,定会十倍偿还!”严墨一身傲骨的拱手道歉。
直到梁孟倾进学,家里才终究消停下来。
“多多,且等我娶你!”少年喜上眉梢,遥看窗外碧蓝天空,轻声包管“此次我定不负你”
陈青从速斟满酒杯“祖训有此,我们也是无可何如,还请刘大人在景王面前美言几句,别难为他了”
作死了,咋喝醉酒啥都敢往外说!
前文表扬梁家积善之家,必不足庆。德之在人,亲者父母均也。后又赞其妻陈氏节约持家,特封为“文贤郎”。
时至春分,良缘终该进学。梁子俊为图费事,将三个儿子的名誉全列入族谱。
陈青赶紧捂住刘魏之的嘴,嘲笑着跟家里人解释“阿谁……他喝醉了”
“罢了,爷还是给侄女挑个上门婿吧”梁子俊点头可惜。
刘魏之跨进门来,言辞庄严的朗声宣读,待得公事结束,才满含笑意的说道“从速的,办完闲事还得喝酒呢”
“多多……为夫向你包管,定会好学苦练,孜孜不倦!”松散枫眯起眸子,用略带沙哑的嗓音勾引道。
如此少年才俊情愿上门求娶,自是令梁家长辈喜出望外。
小儿既然喜好梁蜜斯,那……那他也只好备足聘礼择日下聘了。
松散枫惭愧直言“可我身无分文,也不好拿梁蜜斯奉送的银子采买”
“咳……”大话都放出去了,只能厚颜躺平,待得事毕,才羞怯发问“可学会了?”
“他如何在这?”刘魏之猎奇问道“你们甚么干系?”
松散枫尚处在惊愣中没回过神来,席上二人却已推杯换盏,把他称斤论两卖给了景王。
刘魏之一改文质彬彬的嘴脸,奸猾的揽上人肩膀抱怨“你不在,京里少了很多乐子,大伙都盼着你返来呢”
松散枫与刘魏之对视半晌,方才拘礼“晚生拜见刘尚书”
二人看罢,均红透了一张脸,还是梁多多这个过来人脸皮厚,恬不知耻的扬言要指教这白痴。
思虑半晌,刘魏之就笑了“好你个梁子俊,藏的真够深的!大家称羡的后辈,没成想竟也出自你家”
……
“哦~我说躲起来干吗呢”梁多多抿嘴乐的不可。
松散枫听罢,满脸忧色的举杯敬道“侄婿敬小叔一杯”
陈青忙不迭劝道“青平县只是弹丸之地,哪容得下景王那条大龙?还是选省会为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