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走路,在先生家里也敢这般肆无顾忌!”陈青抛弃他的手臂,倒不是讨厌这么揽着肩膀走路,只是梁子俊把满身重量靠在身上走起来甚是累人。
“柳伯即便没遇这事,迟早也得升掌柜,您不怪遭我扳连就好,哪感承您一句谢?”陈青皱眉,略显焦心的解释。
陈青无可何如的瞪着他,这在理取闹的架式比之孩童还显老练,只得低低唤上一声“店主……子俊~”
陈青对天翻个白眼,头痛的回身就走,越走越快,直到被前面人不满的拉住经验“爷喊你站住你还敢跑?今后再敢……”
吃过饭,梁子俊先领陈青购置些糕饼果品,打包好着人送去梁记布坊,才轻手利脚拉着陈青进店。
“得,得,我晓得你这娃子面皮薄,我还没谢你呢,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能因祸得福早两年升上掌柜”柳衡山笑眯眯的拍他一记。
陈青握紧拳头,忍无可忍的挥出一拳,正中小腹,推开他逃也似的跑了个没影。
从梁子俊嘴里道出媳妇两字咋就那么别扭?陈青恼火的回身疾步快走,后边跟着一个嬉皮笑容的恶棍挨挨蹭蹭。
“陈青,明天的事多亏三爷咱爷俩才气逃过一劫,你这娃子嫁给三爷咋还藏着掖着的?如果早知如此,何必之前受那般委曲?”柳衡山唏嘘不已的说道。
“柳伯,这又不是值得挂在嘴边说的面子事……”陈青略显难堪的解释。
以往便是比那高朋都高贵,经此一事,柳衡山更觉梁子俊是“不是店主、胜似店主”的存在。他又不笨,自是模糊中能窥测到一丝端倪,但这事放在内心便可,店主不想说,他们这些雇工自是不敢乱猜。
梁子俊将多年梗在心口的气闷宣泄出来,陈青则斜瞄着他,伸出两指对向双目“我两只眼睛都确确实在看清了,即便之前有所曲解,现在也确认无疑!”
因绣活出了不对,本来定好年前去一趟万柳屯怕是不能成行。陈青写了封信请柳伯帮手转交给婶娘,奉告妹子本身会在年后去拜年。
梁子俊只在家窝了两天便挨不住,不得已改了日程,白日去县里玩耍,早晨回家拎陈青睡觉,他若早晨不返来,指不定这家伙就敢点灯熬油绣到隔日凌晨。
梁子俊揉着小腿,一瘸一拐赶上,嬉笑讨打“怎地活力了?要不你在内里唤我夫君,回家叫店主?我还挺乐意看你乖顺的小模样”
“你不说我当你承诺了啊”梁子俊伸手戳戳陈青腋窝。
梁子俊一梗,哭笑不得的摇点头“你那是不体味爷,爷非是你设想那般……”
梁子俊唬下脸,正色捏住陈青下巴“不准这么喊我,要么叫夫君,要么叫子俊,夜里――许你喊我店主”
单伴计瞧见梁三爷和陈工忙号召一声远远避开,柳掌柜从柜台出来先是施礼,后才拉着陈青进里间说话。
陈青翻了个白眼,这家伙是有多记仇?“是第一次结仇的处所!我早该猜到你不是在后巷那才记恨上我,而是打一见面便挟恨在心!”
陈青回身便走,不睬梁子俊絮干脆叨的辩白,在他看来那完整就是抵赖,没有辨明代价,并且……还越说越浑,越说越瞎扯、下贱……“梁子俊!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再揍你一顿?”
“呵呵……”梁子俊一头埋进后背,闷在陈青身后笑说“你这家伙可真驴,爷还抱怨不得了?”
陈青也知为赶绣活有些忽视梁子俊,在人时隔5日归家时,放下绣活做了一顿丰厚晚餐,也算感谢他前些日子的帮手。
“谁让你见了我就跑的?我当时就是想恐吓恐吓你,再让你给爷认个错就完了……”梁子俊嘲笑两声,又鼓着眼睛瞪他“爷那里欺男霸女,横行无忌了?你又打哪看出爷流里流气不学无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