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掐着工期邻近最后一天将春*色满园绣制完成,陈青才暗松口气,清算了背筐跨出院门,正碰上来寻他的阳哥。
梁子俊气哼哼的起家就走,临走前还狠狠剜他一眼,警告道“下次再敢诬告夫君,看我如何拾掇你!”
梁子俊大爷般享用极致办事,又坐直身子敲敲肩膀,陈青立即小媳妇般站到身后捏肩捶背。洗好脚,不消叮咛,陈青又溜溜取来布巾,蹲下身子替他擦干。
熬好了腊八粥,各院又聚在正堂吃了一顿团聚饭。这腊八一过,再有半月就到立春,祭灶、除夕、春节过后,又是新一年繁忙的开端。
“……”陈青小狗般黑溜溜的眼睛盛满委曲,一副欲言又止,冷静忍耐凌辱的架式。
梁子俊不敢点明,陈青自是没脸提起,两人状若不知,暗自欣喜的欣喜,感喟的感喟。
“他那是想省下人为才对!”陈青气哼哼的接过,嘴里不屑挖苦。
当着那双吵嘴清楚的眼睛,梁子俊提及谎来较着压力更大,幸亏陈青只是思疑,他又将事情都推到二掌柜头上,不然一旦被揭露,保不齐陈青要跟他闹上一阵,还会影响本身在贰心中高大朴重的形象。
“那我上楼去寻,可会碍着大掌柜办事?”陈青皱眉。
“你这每天猫院子里忙啥呢?子俊也不让去扰你,只说你有活计要赶,莫不是你在帮子俊布坊绣活?”李平阳拉着人干脆,半月没见陈青露面怪想的慌。
见陈青抿着嘴角不吭声,梁子俊黑下脸抬高声线“这店铺都是我的,我犯得着自毁招牌吗?再说我挑了你绣活有啥好处?你是能给我银子还是咋滴?且不说之前我还不知你有这技术,就是晓得也犯不着为了调度你就坏你谋生吧!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下作?”
若非陈青实在腻烦梁子俊将那事比作种田开荒,也不会像现下这般辛苦,不但要腰板笔挺的坐着绣活,还要忍耐内里麻痒肿胀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