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笔头根部绑紧又抹上树胶塞进笔杆上预留的圆槽,一根羊毫就做好了。前后不过花了一个半时候。
陈碧见陈青兜了一堆羊毛返来也挺猎奇,听哥哥要给她做羊毫,也是鼓起一丝兴趣。
前几天家里刚死了两只鸡,三娃子立马就晓得准是那该死的牲口又来叨鸡了,来不及喊阿爹,抄起铁锹就进了鸡窝,本来被黄鼠狼盗的洞刚封死又被盗开,三娃子拎着铁锹就朝那洞口狠拍。
没过两日,村里的娃子就打死了一头黄鼠狼。提及颠末还挺刚巧,三娃子半夜闹肚子刚从茅房出来,就闻声鸡圈里扑棱棱响起母鸡短促又惶恐的咕咕声。
回想起当初在店里瞥见的几款笔杆,有粗细一样的,也有下方笔头处略宽上面较细的,这类多数都是笔头较粗的羊毫才用的笔杆。
“夏季之前别忘把山崖那株药材挖了,免得天冷路滑在摔着”林掌柜还惦记取这事,赶快提示一句。
“如许不可,得让中间变尖,合分歧用拿水尝尝就晓得了”陈青交代一声,就让陈碧本身鼓捣,又用细线将束好的羊毛在根部多缠几道绑健壮了,才剪平待用。
羊毫笔店里卖5文钱一支,他顶多出点青油和砂纸的用度,其他都算净赚。为途销量代价还是定在3文钱一支,薄利多销,也能办理口碑,毕竟他不消出店面钱,还是暗里里偷着卖。
“就这玩意那也得有人肯买才行”陈碧撇着嘴抱怨,大伯娘越来越认钱了,家里的蔬菜竟也当宝贝真是财迷。
老刘头原是个羊倌,来陈家沟后也就重操旧业,边种地边养羊,没几年日子就过好了,还添了两个大胖小子,一个姓陈,一个姓刘。
晚餐过后,陈青按例让陈碧练字,本身就坐在灶边削木头,笔杆不粗,一根树杈能做出二十几根笔杆,陈青此次还在尾部谨慎刻了一个崛起的洞,便利线绳穿过吊在笔架上。
陈青暗咳一声,他仿佛把妹子教坏了,小小年纪就晓得要藏私房钱,别比及嫁人了这弊端还改不了――不过这也不算好事,人总该给本身留条后路才是,不过还是要奉告妹子做事要稳妥,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万一事情败露引来婆家的猜忌也不好。
“大娘,我想撸几根羊毛,这不赶着中午不忙来讨嘛”陈青笑嘻嘻的回话。
中午天热,打湿的羊毛一会儿便晒干了,等陈青刮了树胶返来,陈碧已经遴选出一个合用的笔头。
圈养的羊不怕人,陈青逮了一只公羊,揣摩着那里的毛好用,最后挑了背脊上好动手的处所剪了几把,又换一只持续挑毛硬实的处所动手。
跟大伯娘知会一声,趁秋收前将家里存的草药脱手,第二天领了15文钱就一大早上路了。
“是阿青啊,啥事?中午不在家猫着,大中午的跑出来细心晒晕了”老刘头的媳妇开门回声。
笔杆尾部还谨慎的刻了羊毫笔三个字,刻好后又用砂纸细细打磨,直至手感光滑,没有毛刺为止。又拿着阿碧的羊毫细细比对一番,再涂上一层青油这笔就跟店里卖的没啥辨别了。
一只黄鼠狼的尾巴做不了几只笔头,陈青将身上一些短毛搀着做了5支狼毫笔,便罢手。他现在有5支狼毫笔,30支羊毫笔,这些拿去摸索销路充足用了,何况做多了万一卖不掉也华侈精力。
陈青拎着只要前臂是非的黄鼠狼嘿嘿一笑,夸了三娃子几句,又承诺如果再抓着黄鼠狼就给他们几个买糖球吃。
陈青练手天然是要捡最轻易的制作。仍然是粗细不异,不过此次的笔杆倒是多花了一些心机,在头尾都用小刀细细的雕出一圈图案,说是图案也只是简朴的波浪线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