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家儿媳妇拎着食盒半信半疑地出了门,谢氏和两个粗使从屏风后出来,谢氏看着跪下的葛妈妈道:“你现在再说一次,那道香草熏八宝乳鸽,到底是你一时忽视,还是你明知故犯、为了孙子儿媳枉顾达儿?府里堂堂少爷的一日三餐还得看你葛家人想吃甚么,我看你不像少爷的管事妈妈,反倒是个只手遮天的祖宗!”
她“嘭”的一声拍到桌子上:“好个忠仆,好个为我着想,我原想给你留分脸面,是你本身摔在地上不要!牛妈妈,你来奉告她。”
“是!”
来人竟是葛家儿媳妇。
谢氏使了个眼色,牛妈妈从屏风后走出来,假笑着拎起那食盒塞进葛家媳妇:“呦,这是葛妈妈的儿媳妇儿吧?食盒里就是那道香草熏八宝乳鸽,你婆婆对孙子儿媳一肚子慈爱心肠,为了你们可真是费经心机呢。”
葛妈妈听着谢式的诛心之言冒死想着对策,脸上浮起破罐破摔的神情:“说破大天去,明天夫人就是要为了一道菜措置了我,我碍了夫人的眼我认,大不了此后行达少爷的一日三餐我再不沾手。”
谢氏点点头站起,转去了屏风前面,两个婆婆把葛妈妈从地上拎起,也和牛妈妈一起都去了前面的屏风躲起来。
牛妈妈上前一步道:“奴婢前些日子去了葛妈妈家在的丁字巷,听那四周街坊都是说,说葛妈妈家不消做饭,单是吃行达少爷处余下来的饭菜就够了,另有人说葛妈妈的儿媳妇有几次与人吃酒辩论时说,他们葛家人想吃甚么,葛妈妈就让府里的少爷吃甚么,可不是那普通二板吃主子剩饭的。”
葛妈妈脚下一软,这事她一贯做得隐蔽,到底是丁字巷哪个嘴碎的奉告了四夫人?这类以下犯上的事换哪个主子都容不下啊。
葛妈妈见她们把本身单独留在正厅心中忐忑,就听门帘一响,一小我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