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戎跟着李秉元出了军巡院的大门,见门口站着十余人牵马等在此处,他身在行伍,一眼便看出这几人身上都有工夫。一行人行至城西邢府。
那人迈步行来,神情仿若极寒之地堆积了多年冰雪的冰山,看了眼杨巡使便转过甚去,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曹戎身上:“七月七日人丁失落一案,是你在查?”
曹戎眼中踌躇一闪而过,最后咬牙站了起来讲道:“禀殿下,本日人丁失落一案的此中一家苦主,崔府,送来了绑匪要赎金的函件和凭据,不知卑职能不能一观?”
曹戎愣住,一旁的杨巡使却气得跳脚,:“嘿,你算老几?敢批示我军巡院的人?对了,你还胆敢擅闯军巡院,来人呀,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给我绑了。”
李秉元翻身上马,将马鞭扔与小厮,边往府里走边道:“曹戎,你过来!”
再不显赫的皇子也是陛下血脉,更别说皇子亲兵向来都是陛下遴派,容不得人僭越天家严肃。杨巡使想到这里,赶紧屈膝跪道:“臣不知殿下驾到,臣罪该万死。”
六皇子?就是方才派人送手书的阿谁六皇子?杨巡使看清了那亲兵手中的玉牌,心中一颤,不是说只要六皇子送来的手书吗?这如何来了真身?
曹戎瞄了眼杨巡使便缓慢地低下头,指了指杨巡使的案桌。杨巡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畴昔,恨不得跳起来踢曹戎一脚:那边不但有崔瞻送来的函件和蓝色珠花,另有方才他随便一丢的六皇子手书……
坐于一旁的邢自修听到这里,忍不住插话道:“你的意义是不是,有人用心放火烧了舞龙,为的就是制造混乱,趁乱绑架?”
“殿下……”杨巡使结结巴巴地筹办解释手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