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行初径直找了个角落,放下白纸,又取出版囊中的笔墨,迟缓却果断地答道:“已经跟书院夫子告过假了,我画工尚可。”
她一进府里,就被崔老夫人直接叫到了正堂,这才晓得府里为了找她们还编了“远方亲戚”的名头经了官,才晓得女儿崔行初从昨晚到现在也未归府。
崔瞻正察看着画工们形貌得是否肖似,一回身扫见门口崔行达抱着书囊和白纸走了出去:“父亲,我也来画。”
崔瞻冲他点点头,又看了一眼埋头临摹的画工,不再说话,大步出了书房。
她既惊且惧,如何也想不明白本身到底是如何到了这草丛里,又惊骇再赶上歹人,便仓猝起家拿身上的金镯子寻了辆马车赶回府里。
谢氏哭泣着连声说道:“没有,没有,我醒来时就躺在一片草丛里,身边没有初儿,我还想着她必是跟在大嫂她们身边回府了,方才一进门才晓得初儿昨晚底子没返来,我是因遇了歹人,可初儿她为甚么也不见了?初儿,我的初儿!”
谢氏赶紧站了起来:“对对,老爷,我随你去画,昨晚那么多人,总有人能瞥见甚么,我们这就去画,满城去找,必定能把初儿找返来!”
崔老太爷行动一顿,瞟了他一眼道:“你是要像画影缉人普通做?不怕影响初儿的名誉?”
崔瞻听了这话愣了,好险一口气没喘上来,他不由自主地攥紧谢氏的手:“初儿没和你在一起?”
崔瞻直起家子:“夫人,夫人莫慌,昨早晨到底产生了甚么?你仔细心细跟我们说一遍。”
崔行达想到mm崔行初眼中闪过痛色,压了压喉间的酸疼才昂首对崔瞻说道:“好,父亲快去,这里我细心盯着。”
崔瞻转头对崔老太爷和崔老夫人道:“父亲,母亲,儿子带谢氏去书房,我要将初儿昨晚的穿着打扮都画下来,发到全城去找,就算不能一下子找到人,找到些蛛丝马迹也好过在这里徒劳担忧。”
崔瞻看看他,又看看内里的天气:“你如何没去书院?这里自有我们筹划,你该去书院就去。”
崔瞻摇点头:“初儿这些年一向在青县,都城里就算是熟悉的人家没多少人晓得她现在的模样。并且府里已经传出话去,说走丢的是远方亲戚身边的小丫环,普通人不会遐想到她身上。待初儿返来了,过上些光阴五官长开,再成心换些打扮气势辨别开来,应是无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