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也是一个激灵,连声拥戴道:“大嫂说得对啊,四弟你可莫鲁莽,这事可干系着我们阖府的名声呢。”
“甚么?”大老爷大吃一惊,瞪大眼睛:“你不是说她们都返来了?你没闻声你家老爷问的话吗?”
东方泛出了鱼肚白。
那小厮一副要哭不哭地模样望着他,再望望已经快跑没影的崔瞻:“大老爷,小的还没说完呢,我们夫人是返来的,可她是一小我返来的,我们蜜斯没跟着一起返来啊,蜜斯还没找着呢……”
因这一番波折,崔府现在对外说的就是,昨早晨府里的远方亲戚和一名小丫环在混乱中走丢了,连府上的崔老太爷都认了这说法,要大夫人连夜编造好“远方亲戚”与“小丫环”的身份和后果结果。
崔瞻的内心从昨晚开端便时不时回荡着那些话,这会儿心中既焦且虑,眼中变幻不定,有些动机悄悄扎根。
他不由想起昨晚崔老太爷气急废弛又有些无法的声音:“你当你爹我是你祖宗慧国公啊?为了一个远方亲戚和丫环就能封城门?就能随便挨个儿搜索过往的车马?这是权贵多如狗的都城,不是你那犄角旮旯里的青县,你晓得这满都城有多少冲撞不起的人家吗?还搜人家的马车!”
崔家大老爷闻声他的低语,仓猝扯了把他的袖子,往四周看了一圈才道:“你又胡涂了!甚么夫人初儿,你记着了,昨夜走丢的是府里的一个远方亲戚和小丫环,断不能是我们府上的夫人和蜜斯,不然你就等着今后旁人的唾沫星子吧。”
眼看就要到了开城门的时候,还没见到妻女的身影,崔瞻心底一阵阵发寒,若真有歹人挟持了她娘俩,等城门一开出了城去,那才是石沉大海、无处搜索了。
崔瞻张张嘴,又合上,被噎得哑口无言,心揪作一团,喃喃道:“那我夫人、我女儿该如何办?她娘俩毫不能有甚么闪失,毫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