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环境下,秦暖阳便更不爱动了,一有停歇立即坐在电扇前面。即便如许,也难明暑日酷热。
等吃过饭再洗完澡以后,天气都已经完整暗了下来。
“……谁啊?”
秦暖阳往脸上抹了一层乳液,透过镜子看向她:“有人帮我换药了,要你笨手笨脚的干吗?”
秦暖阳:“……”
下午的戏份是在旅店后花圃那座小山十几米处的山谷上,日头偏西,山谷里冷风阵阵,比起早上反而更要风凉几分。
唐泽宸包扎起来驾轻就熟,很快就包扎好,把刚才卷起的袖子放下来,遮住那层纱布:“早晨不消拍戏?我瞥见剧组那边还在忙。”
秦暖阳摸不准他此行到底愿不肯意让人晓得,便也没和米雅说。吃过早餐去剧组,仍然还是骄阳当空,前提很有些严苛。
“那就不准再不当一回事了。”他这才松开手,清算起桌上的药膏和纱布:“别让我担忧。”
他拆纱布时拆得很谨慎,恐怕弄疼了她,一层层拆下来,直到瞥见那道伤口时,才生生地停下了行动,一言不发。
她摆了然要装傻,唐泽宸也不拆穿,视野一扫就落在手边她正折了一个角的脚本上。脚本上有一句话被她用玄色的水表鄙人面划了两行线特地标出来。
她抿了抿唇,看他清算好了药箱,又安排到原处,不免感觉有些不太适应:“我仿佛是第一次见过你清算东西。”
“哦。”
伤口泡了水,有些泛白,周边又一圈红,看上去倒是一点愈合的迹象都没有。
但实在她满脑筋转悠的都是为甚么在她的地盘里,他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她还想说甚么,就被他的眼神给吓住了,连带着把诘问他如何晓得她过敏这件事也给忘得一干二净。
唐泽宸被她问住了,移开目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答复她的这个题目:“这个别吃了,我等会问问大夫。”
见她乖乖地应下了,他的面色才和缓了下来,视野落在她半湿的纱布上,神采又沉了下来。此次却没有多说甚么,直接抬手把她拉到身边坐下。
“那你甚么时候在我身上贴上你的标注?”
她内心蓦地漫上一股说不上的情感,这类情感在刚才他问她疼不疼的时候就有了,可当时候还比较浅近,现在的感受却格外的深切。
他微俯过身来,秦暖阳就清楚地瞥见他唇边的笑意,很淡,却格外的勾惹民气。“我不晓得你喜好这个杯子,以是刚才占用了。”
秦暖阳愣了一下才解释道:“这个含量比较少,并且我只是轻微过敏,吃这个牌子025g含量的消炎药就没有干系。这个服从好,我也不是第一次吃了,吃过好几次都没有题目。你如何晓得过敏……”
秦暖阳“嗯?”了一声,有些不解。
常常一上午下来,衣衫已经湿了大片。
她一怔,看着他的身影,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秦暖阳被噎得说不上话来时,哀思地想……再不扶正,今后相同都会成为停滞吧?
她挽太长发顺手用皮筋扎起来松松垮垮地挽在了脑后,走到门边开门时,却闻声内里有扳谈的声音。
她本身拆了重新裹了一层,裹完又怕伤口会发炎,便喂本身吃了一粒阿莫西林的消炎药。
语气虽淡,但话里那模糊的笑意却让她一下子觉到手里的杯子格外的烫手:“我没重视。”
唐泽宸把电电扇就放在玄关处的柜子上,见她还站在门口,微微挑了眉,说道:“出去我给你换药。”
秦暖阳疼得浑身冒盗汗,前提反射地想要挣开他的手。不料,他早已有筹办,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