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胜安忍不住打断他道:“那还是人吗?”
肖从龙一鼓掌道:“是了。就是聂将军没错。可惜聂将军英年早逝,要不然我早去投奔他了。”
邺胜安道:“肖寨主有事?”
肖从龙道:“莫非不是?”
肖从龙道:“你本身都是匪贼。”
肖从龙道:“你晓得甚么?聂将军能驱狼为兵,当然不是凡夫俗子。传闻聂将军是个长情之人。对亡妻的交谊至死不渝。对旁的女子看都不看一眼。独这份钟情,就足以令人间男人汗颜。”
邺胜安道:“你助我剿除叛徒,我助你脱了这身匪贼皮。”
邺胜安道:“我只问一句。肖家世代忠良,将军莫非甘心冬眠在这局促的山岭中,做一世强盗?”
肖从龙道:“这事天下皆知,有甚么奇特。”
邺胜安道:“当初在响水关,关崇用阴损的招数暗害我们。我和他有过一面之缘。他的秘闻我并不清楚,估计他对我也是一知半解。不过我对肖将军的倒是有几分体味的。”
绕过山谷是一处两峰订交的山口。山口的空位上修建着一座哨楼。哨楼下不竭有喽啰巡回。邺胜安猜想,紫云寨就在前面了。公然,过了山口就瞥见一层层依山而建的石屋。令邺胜安不由想起天璧山庄。只是,这些石屋前面的峭壁远比天璧山庄后的要高。也不知那峭壁前面是个甚么模样。
邺胜安道:“称心恩仇倒一定。不受梁铮调遣倒是真的。”
马儿顺着崎岖的山道,走了约摸二里路。山路陡转直上,不能行马。一行人下了马。但见山石高耸,中间一条裂缝。世人顺着裂缝中开凿的石阶向上而行。石阶很窄,宽的处所能容两人并肩而行。窄的的处所过一人都要侧身而行。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绝佳之地。
邺胜安反问:“为甚么?”
肖从龙点头:“你说得对。这只是我佩服聂将军的一小部分。我真正佩服的是聂将军的不羁。我传闻聂将军因为老婆的死和梁铮分歧。不受梁铮的调遣。称心恩仇,不为繁华强权所屈。”
肖从龙道:“你甚么时候认出他的?”
肖从龙问道:“聂年老是谁?”
“凭你,四万雄师?”肖从龙无不讽刺笑道:“当我是三岁孩子吗?如果你有四万雄师,还用得着我替你平叛?”
邺胜安点头道:“就是这个说法。我一时想不起来如何说。”
肖从龙道:“你从北齐来,莫非不晓得聂将军么?他是天底下第一号至情至性的奇男人。带着三千铁甲军把羌人摈除出了长靖关。三年间组建起了十万白啸兵。让齐地以北再无犯边之忧。传闻草原上的马闻声‘鬼眼王’三个字都会颤抖。”
邺胜安点头:“我没传闻过甚么鬼眼王。聂年老是落雪山庄的少庄主。他是个和别的大夫不一样的大夫,不是甚么鬼眼王。”
邺胜安嘴里没了东西,说话也清楚些:“我想晓得你为甚么俄然窜改主张了。”说着又咬了一口牛肉。
邺胜安打个酒嗝道:“我这个匪贼和旁的匪贼不一样。”
肖从龙‘呵’的一声笑了:“你是想说,兵戈是为了老百姓,而不是为了狗天子吧?”
“鬼眼王?”邺胜安向来没传闻过这个外号。
邺胜安道:“聂小泉。”
邺胜安不解道:“莫非将军跟周景佑有仇?”她直呼乾和帝的名字,听在肖从龙耳中还是有些以外。不由重新打量她。昏黄的灯光下,还是那张平平无奇的面庞。却又有些不一样。那种感受说不上来,只是想让人有种忍不住倾诉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