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少爷,此生染月无缘再服侍你们,只能求来世再酬谢你们!”印染月回身对着秦子凌和崔氏跪地叩首。
徐家堡,方槊郡的本土豪强,不但良田千顷,很多后辈在城中和方槊郡下辖的县衙任职,财产遍及方槊郡,位于西城门外的徐家堡更是城墙高大坚毅,家属中养着很多门客私兵,自成一股强大的处所权势。
秦子凌晓得了麻脸公子哥的身份以后,心头不由猛地一沉,大要上却赶紧面带恭谦的笑容,冲他拱手道:“本来是徐七少爷,刚才不知您的身份,多有获咎,还请您谅解则个。”
“本少爷就看中了印染月!”徐七少爷神采一沉,目露一丝狠色。
徐七少爷见印染月哭得更加悲伤,想想就算明天强行带了去,她哭得跟泪人似的也没甚么兴趣可言,微微皱了皱眉头,道:“本少爷可等不了几天,就明天一个早晨,明儿这个时候我派人过来接。”
如果承平乱世,他倒也敢倔强一番,不受这口窝囊气,但现在是乱世,国法在强权面前已经形同安排。
“啊!”听到那公子哥的声音,印染月浑身一个激灵,赶紧分开秦子凌度量,躲到了他的身后。
听到徐七少爷这话,印染月的脸更加惨白,手死死抓住秦子凌的衣角,仿佛恐怕他真把她卖了普通。
“嗯!”那被称为徐七少爷的公子哥闻言神采这才稍缓,手拿纸扇指了指印染月,对秦子凌说道:“秦子凌是吧?你这个婢女本公子看上了,你出个代价吧。”
秦子凌看着这一幕,内心的肝火熊熊燃烧,恨不得呼唤出灵猿铜尸将这徐七少爷给一巴掌拍成肉酱。
崔氏却视若无睹,看看秦子凌,又看看印染月,强忍着眼泪从眼眶里滚落下来。
此时他若敢劈面倔强,或者直接呼唤出铜尸,就算他仗着铜尸互助幸运能够逃脱徐家堡的追杀,他的母亲和印染月绝对难逃一死。
崔氏一听面前的麻脸公子哥是徐家堡七少爷,手一抖,手中拿着的丝线球一下子就掉落与地,咕噜噜滚到了徐七少爷的脚前,被他一脚踩在脚下。
目送徐七少爷和曹昂扬带着仆人,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秦子凌的神采终究垂垂阴沉下来,一双看似安静的眼眸里透出阴狠的杀意。
“染月,产生甚么事情了?”秦子凌拦住了印染月。
曹昂扬见是崔氏出来,抖着脸上的肥肉,上前笑道:“崔婶你来得刚好,你是明事理的人,这位是徐家堡七少爷,他见印染月聪明聪明,长得也清秀,情愿以二十两的高价买回家中供使唤。你儿子却不开窍,固执不肯,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秦子凌,你晓得你在跟谁说话吗?这位是徐家堡的七少爷。徐家堡代表着甚么,不消我多说吧。徐七少爷看上印染月那是你秦家的光荣,也是印染月的福分,你要敢罗里吧嗦的,谨慎本公子叫人打断你的狗腿!”曹昂扬拿着折扇一指秦子凌,一脸傲岸道,仿佛他也是甚么徐家堡的少爷一样。
“徐七少爷,我情愿跟你走,你不要难堪我家夫人和少爷。”印染月俄然咬咬牙,神采惨白地看着徐七少爷,说道。
“还请徐七少爷高抬贵手!”秦子凌面带“要求”之色。
“多谢徐七少爷慷慨,不过印染月自幼在我家长大,亲如家人,实在舍不得她,还请徐七少爷别的物色一个机警的婢女。”秦子凌冲着徐七少爷再次拱手道。
印染月听到这话娇躯猛地一颤,眼泪一下子就滚落了下来。
“徐七少爷,他是我们村的村民叫秦子凌,这印染月是他母亲收养的婢女。”曹昂扬回道。
“哈哈,你小子倒也算是个聪明人。小南,拿二十两银子给他。”徐七少爷见秦子凌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倒是一点都没觉对劲外,而是一脸对劲地哈哈一阵大笑,然后对身后的一名侍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