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一走,谢三站起家,皱着眉头在屋子里走了几步。他想去找何欢,可他们都道过别了。她也说了,祝他“一起顺风”,他如何能眼巴巴奉上门?不过,他是如何都不会让何欢再次戴上枷锁,踏入衙门受委曲的!
“出去再说。”谢三关上窗户,回身问道:“沈家的人如何说?”
另一厢,林捕头骑马回到衙门,径直去了后衙。吕县令听到内里的动静,迎上前问:“如何样?谢三爷如何说?”
林捕头愣了一下,低头道:“水汀伐鼓鸣冤的时候,引来很多百姓围观,她当场拿出了唐安的真迹,又振振有词地说……”
“这的确是一个大题目!”吕县令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谢三闻言,行至窗口朝外望去,就见长安正疾步朝堆栈走来。他转而朝沈家大门望去,心中暗忖:水汀不过是一颗棋子。她去而复返,到底受何人教唆。有甚么目标?何家一穷二白,何欢也算长得不错,但还称不上国色天香,一笑倾城,应当没人针对他们才是。
“衙门?”谢三沉吟,“莫非他所谓的‘不得空’,全因水汀去了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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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几会儿,长安在门外扣问:“三爷,您唤小的?”
“鄙人不敢!”林捕头赶快对着谢三拱了拱手,宣称归去复命,急仓促走了。
林捕头虽是粗人,但他听明白了,谢三在奉告他,就算需求上公堂对证,也是何柏海的事,与何欢等人无关。他没推测谢三竟然摆明护着何欢,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续而又觉心中一片了然,压着声音说:“谢三爷,肖捕头得了王瘸子的动静,去找何家三老爷的时候,正巧赶上何大蜜斯,担搁了很多时候……”
“宦海的事,你不懂。”吕县令连连点头,喃喃道:“谢三爷如果摆明护着何大蜜斯,就算我立了功,升了官又如何?将来他有的是机遇给我穿小鞋……不可,不可。”他连连点头,“再说,何大蜜斯但是沈大爷的小姨子……”
“沈强亲口对你说的?”吕县令急得团团转,“本官现在才晓得,何大蜜斯竟然这么大本领,之前不是说她脆弱好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