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禹不敢直视秦洛,他晓得秦洛如许是真的起火了,“那……小的们前后退。”
“看看又不会如何样?”
清冷寺虽是国寺,但除了年前大节封寺清场供皇室成员祭奠,其他时候倒是准予百姓来寺中祈福添香的,正值腊日,又有富朱紫家施粥积德,人便格外多了一点,大理石台阶上的雪被来往的人群踩平,傅明娴几人站在原地到没有那么显眼。
秦洛正众星拱月般的走来,他身后跟着十几个小厮奴婢正卖力的替他分散人群开路。
能不惶恐吗?
“让我也看看呗。”
赵禹有些踌躇,“这……”
秦洛眼睛一亮来了兴趣,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锦鲤不是畏寒么?这三九酷寒的日子还能见到锦鲤?
那些小厮面面相觑,即便不敢嘘声,也没有离远半步。
“你去看看秦洛甚么时候过来。”傅明娴将小鱼缸放在本身的狐狸大氅内,手底下紧紧的抱着暖炉,因为温度和水量的启事,时候不能久,等着炭火一凉,这些锦鲤也会渐渐被酷寒冻的失了灵性。
他身着墨青色的貂皮大氅,袍内暴露银色镂空牡丹花的花腔,脚上穿戴赤金镶边长棉靴透,透着棱角清楚的脸庞,英眉谢飞,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中参着几丝慵懒,乍一看俊美邪魅。
秦洛迫不及待的将羊脂玉塞在傅明娴的手中,昂首倒是愣在原地,一双乌黑如墨的眸子就这么毫无征象的突入他的眼底。
“如果将这锦鲤供奉到清冷寺,来年必然会有功德,蜜斯定能心想事成的。”
他看着更心烦!
秦洛也不恼,又朝着鹊之的身边凑了凑,“我方才仿佛听到你们在说锦鲤?莫非你的怀中抱着的就是?”
傅明娴和鹊之的声音是成心叫秦洛闻声的,不大不小却刚好能传到他的耳中。
“你怀中抱着的是甚么啊?”秦洛带着几分奉迎的意义靠近,凤眸中带着魅惑。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想要,本来他只是想看看锦鲤如何,却见到傅明娴护的紧了,他的内心就仿佛有小猫在挠普通,不弄到手不成,何况方才他是真的见到锦鲤了,如果能带归去给祖父,想必祖父也会欢畅极了!
五少爷醉酒在灯会上和人肇事打了起来,他们这些下人回府便是一顿板子炖肉,屁股上的伤势躺了大半月才好转,年关将至,国公爷但是下了死号令,如果五少爷再弄出事端出来,他们几个就不要想活着过年了!
秦洛看着那些仿佛哑巴了的小厮,气呼呼的朝着清冷寺大门走去,傅明娴心中俄然生出几分笑意,不过是十五岁的年纪,竟然一口一个小爷非要假装少大哥成的模样。
秦洛板着脸,“让你们走就从速走,莫非你们只怕我祖父,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锦鲤?
想想都感觉头皮发麻!
“这锦鲤是用来供奉的,小女子有欲望想要求菩萨恩准。”傅明娴摇了点头,“如果给旁人看了,便不灵了。”
秦洛内心的算盘打的啪啪直响,长眉上挑的说道,“或者你要甚么前提才气把这锦鲤给我?”
说话间,傅明娴的手指悄悄的在鱼缸便敲了几下,又顺动手指将鱼食扔了下去,只见鱼缸中的锦鲤便欢娱的翻着身,抢着飘下水面去争夺鱼食,模糊间被秦洛看到这一场面。
傅明娴瞥了眼身后。
鹊之将傅明娴护在身后,诘责道,“你是甚么人?”
“莫非小爷还能丢了不成。”
傅明娴皱眉想了想,这才缓缓的将小鱼缸漏了出来,“我是来清冷寺还愿的,公子你是……?”
他都被罚半个月禁足没出门了,好不轻易对蒋氏软磨硬泡这才有了机遇,成果身边跟着这么多跟屁虫,他还如何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