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张婆子不由朝地上啐了一口:“呸,啥问路的啊,看上了她姐,来讲亲的!”
闺女长得这么标致,如果随便嫁个平常男人,那不太亏了么。可如果嫁个家根柢丰富点的,不识字不会管家也只能在一边当个安排。乃至,如果闺女有造化的话,能被哪家的朱紫看中,正室必定是当不了,当个妾老是不成题目的。题目在于,闺女除了面庞标致心气高以外,其他啥也不会啊。前人不是说甚么腹有诗书气自华么,秀花姨就存了个想头――如果玉兰能识字能看书,面庞标致不说,又懂端方又有气度,被朱紫看中的机遇当然就更大了。
“人家等着攀高枝呢。”这是每个以田家为开端的对话的末端。
“没干啥,就是闲着没事去坐了会儿。”秀花姨的态度并不热切,因为她一瞥见张婆子,就不能不想起当初这老婆子给玉兰说的婚事,呸,不就是开个小杂货铺吗,还真当自家是开大绸缎庄的?要我家玉兰畴昔当个续弦,亏你说得出口。年青?年青也不可,年纪悄悄就克妻,谁敢嫁啊。
哼,那苏莲长得俊又咋地,都二十了,还想跟没出嫁的大女人似的挑着嫁不成?嫁过一次人的,天晓得是如何返来的呢,说不准是犯了甚么错被休返来的。
这么想着,秀花姨随口对付了张婆子几句,扭头回家了。
“来讲亲?”秀花姨面露迷惑,随即摇了点头,“哪能啊,人家一看就是大富大贵的人家出来的,用的着自个儿来讲亲?”
“晓得,先教她学会写自个儿的名字,再加上她娘,她爹,她弟弟的,这就够她折腾一天了。”苏杏耸耸肩,至于那些诗词文章,就先搁着吧。
看秀花姨人都走出院门了,苏杏才迷惑的跟苏莲说:“她闺女都十六了,之前想不起来让人家学写字,到了这时候了又惦记上了,真是想一出是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