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王被戳中了一贯最隐蔽的痛苦,并且纪太后纵有千万不好,对他却还是相称照顾全面的,他自是几乎禁止不住雷霆大怒,可就在这时候,他听到那女子娇娇怯怯地问了一句:“郎君既然这么不甘心,何不自主流派?”
先是骂清苑公主故做狷介,水性杨花,然后又骂颖王迟早是非命的命,骂韦泰假端庄真小人,骂韦钺竖子,骂高廷芳靠脸用饭,卑鄙无耻……等骂到凉王时,倒是更加阴狠——“不过宫人子,装甚么崇高,若不是那老虔婆搀扶,早就不晓得死在宫里哪个犄角旮旯了!”
凉王是甚么人,怎会抱怨mm心心念念都是高廷芳?他宽大地笑了笑,捏了捏她的鼻子道:“三哥晓得你想着他,可他的事一时半会我也帮不了,你总不会为此就连宫里也不归去了,赖在我这里吧?”
如果是平时,纪云霄的警戒心也不至于那么低,可巫山云雨过后,酒里还特别加过了料,清纯绝色的枕边人正用柔若无骨的小手揉捏着他身上最敏感的部位,任凭他是百炼钢也成了绕指柔,更何况他还远远没有那本事?当本身再次一泄如注以后,他忍不住气哼哼地说道:“我只不过是恰逢与会罢了,那里就是我教唆的!别说徐州我爹那边的嫡派,就是这东都城里的武宁进奏院,我也几近批示不动几小我,哪有本领说动我爹身边牙将的弟弟?”
东都城内那些寻欢作乐的处所,纪云霄作为和卫南侯宗子韦钺品级不异的亲府右郎将,明里不好帮衬,但他也是年过二十的人了,哪怕眼高于顶一向都没有娶妻,身边却也有姬妾侍婢。可即便自家的奴婢打死了也没人管,那些面对他战战兢兢的女子,却比不上外头那些销金窟中新网罗到的上等货品,那都是专为他们这些口味很刁钻的权贵后辈筹办的特等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