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翼尘回到密道,拉起欧阳静珊的手,将她悄悄护在身后,朗声道:“是谁?”
欧阳静珊道:“古大哥,这些年你东躲西藏,必然早也累了,我们也不要浪迹江湖了,此次出去以后,我们就去贺兰山,今后枕山栖谷,牧马放羊了此平生,你说好不好?”
古翼尘恍然大悟道:“本来如此。”说到此,不由叹了口气,接道:“事到现在,就算我二人出得去,再要返来救人也是难比登天。”
欧阳静珊道:“恰是他,八王爷孙之善身伺两帝,平生军功赫赫,深得当今皇上恭敬,他四个儿子当中,三儿子孙高和四儿子孙田接受福荫,在朝中任职,并无作为,二儿子孙重武虽承父志,却在围攻高昌的混战中不幸阵亡。唯独这个孙尚商,自幼偶然宦途,也不爱舞刀弄枪,只好研讨结粜俵籴之法,一来因为天赋异禀,二来他父亲乃是朝中重臣,是以不管贩夫走狗还是县衙朝廷,吵嘴两道,各路豪杰天然都会给他大开便利之门。短短数年之间,孙尚商已是富甲大漠的清脆角色,人送外号“塞外小王爷”,名声在外,比起两个弟弟,但是风景多了。”
欧阳静珊双腿一软,不自禁后倚在石壁上,睁大眼望着洞内,口中连连道:“鬼……棺材里那只鬼。”
欧阳静珊大声道:“古大哥,你快返来。”见古翼尘站在绝壁以外,脸也吓得白了。
古翼尘道:“这个苏含笑阴狠暴虐,让他吃点苦头也好。”又问:“听你说来,那孙尚商并非江湖中人,教主抓他入教,莫非是为了银子?”
古翼尘又道:“且不说八王爷手握重兵,孙尚商既有塞外小王爷的佳誉,想来各路江湖朋友也不会少,却为何只要你和朱雀宫戋戋几小我偷偷摸摸入教救人?”
欧阳静珊道:“欧阳教主岂是妄图财帛的人。”
两人联袂而行,目睹离洞口只要十余丈,古翼尘忽皱眉道:“咦?”欧阳静珊道:“如何了?”古翼尘以目相示,欧阳静珊放眼望去,只见火线洞口薄雾环绕,一片树林鲜明呈现在两人面前,但这片苍翠倒是在两人脚下。两人互望一眼,加快脚步来到密道绝顶,向外一望,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面前数不尽的古松劲柏,扶风而斜,如波浪普通自足下涌过,密道出口是一面无可攀附的绝壁,距空中少说也有三四十丈。洞口旁有一棵孤零零的古松在峭壁裂缝中盘根发展,从密道内看去,并无非常。欧阳静珊探头微微一望,只觉双腿发软,忙又退回两步,说道:“这……这如何下得去?”
欧阳静珊摇点头道:“我只晓得,孙尚商的爹孙之善……”
欧阳静珊道:“是我本身收支神教,苏含笑并没有和朱雀宫勾搭。”
古翼尘闻欧阳静珊如数家珍,娓娓道来,自叹弗如,说道:“孙尚商不会武功,教主也不为财帛……”说到此,俄然大惊道:“莫非,这孙尚商也是一名美女人?”
那人哈哈一笑,说道:“死人问那么多干甚么?”顷刻间,两个掌影从天而降。
那人道:“豪杰?你说我是豪杰,不错,我是男人,哈哈哈。”紧接便听得“嘶啦”一声,那人仿佛在撕甚么衣布。
这一掌来得委实太快,古翼尘抽刀已然不及,情急当中将欧阳静珊向一旁悄悄一推,说道:“站远些。”向后平移疾避,同时左手探出,去拿对方掌影,只听那人道:“你这蜀派擒特长,倒非常不差啊。”
一语未毕,古翼尘道:“孙之善,但是当年横扫伊犁,威震南疆北疆的孙之善?”
几近与此同时,只听欧阳静珊道:“老东西,你先杀我。”身影一晃,到了古翼尘和那人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