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少颖插口道:“孙公子,教主对你以礼相待,你也要识得分寸。”
此言一出,世人均是大惊,沈如雪嘲笑道:“一派胡言,五万两足可了账的事,竟要出一百万?唬三岁小孩么?嗜血教上高低下,竟没一个讲实话的主儿,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指着赵含香道:“你这男人说李归云工夫了得,大可将那龙门钱庄夷为高山,图个洁净利落,何必摆布调剂,自寻烦恼。”
欧阳艳绝道:“不错,这丫头恰是小女。”见欧阳静珊倚正在古翼尘肩上,已然悠悠转醒,不由模糊皱眉。
古翼尘听到这话,胸口如同受了雷霆一击,好生不是滋味,心想:“我和珊儿了解不敷一日,虽是暗里定了毕生,但在这又脏又黑的密道当中说的话,又岂能作数?面前这位公子玉树临风、聪明绝伦、世代簪缨……珊儿动了情,也在道理当中。”正心如火烧,满腹醋味,又听欧阳静珊道:“古大哥,我好冷,你抱紧我。”古翼尘闻此大喜,将她搂入怀中,暗道:“古翼尘啊古翼尘,珊儿怎会是如此薄德之女子,你如许以升量石、以己度人,如何对得住珊儿一往情深。”正自胡思乱想,怀中欧阳静珊忽地一阵抽搐,继而猛的一震,整小我僵倒在地,一动也不再动。
孙尚商道:“李归云虽向龙门钱庄假贷了一百万银子,却毫不是没银子,川西长风镖局就因长年停驻归云堆栈,欠着他七十万两。不过,归云堆栈和长风镖局有个不成文的商定,每年年底长风镖局发了人为,有了银子,才一齐结给归云堆栈。”
欧阳静珊道:“娘,我一见这位公子,不知何故,也好似是在那边见过,只觉非常靠近,他给的药,想来不消担忧。”将药丸服了一颗。
孙尚商向欧阳静珊走近两步,说道:“鄙人鲁莽,一见这位女人,不知何故,便觉非常靠近,似是早已了解。”
欧阳艳绝并不睬会赵含香,问孙尚商道:“孙公子何故晓得川西长风镖局会在两日以后将巨资偿还于归云堆栈?”
欧阳艳绝冷冷道:“华老先生,本宫知柳不会是你的师兄,此药能不能用,还望先生秉承仁心,莫要迟误了小女病情。”华瞒天白烟直翻,说道:“这清风白玉回魂丹吃了没用,但也没坏处,就给蜜斯服一颗罢。”
孙尚商:“长辈此次从阿尔泰返来,途中有幸遇得柳不会老前辈。”
欧阳艳绝道:“无妨,孙公子有甚么话,无妨直说。”
方才那教众翻着白眼,掰动手指头道:“归云堆栈欠着龙门钱庄银子,长风镖局又欠着归云堆栈银子,你欠我,我欠他,与三护法何干?”
赵含香接道:“初时我也是稀里胡涂,孙兄弟让我去找李归云,说不但能助他还清拖欠龙门钱庄的银子,还能收回长风镖局的钱,前提便是不再究查我欠的五万两,那李归云虽是信不过我,但觉于己有害,便承诺了我的前提,说如能助他度过难关,戋戋五万两,权当辛苦钱。我返来将这话原本来本给孙兄弟说了,他便要我去钱庄取出一百万两银子,拿去给李归云。”
沈如雪瞪一眼欧阳艳绝,咬牙切齿道:“父兄之仇不共戴天,当然要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岂能为几个臭钱折腰!”
孙尚商笑道:“恰是,鄙人幸与柳老前辈一见仍旧,临行之时,他送了我四粒‘清风白玉回魂丹’,他说这丹药不但有起死复生之效,对平常百病,表里伤,亦有大用。”说着果从怀中取出四粒丹药,道:“这四颗丹药,陋劣得很,如蒙女人不弃,望乞笑纳。”
欧阳艳绝道:“李归云得了一百万两银子,自是还给龙门钱庄,却不知厥后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