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智道:“贫尼是怕他药中有毒。”
静仇师太闻此,迟疑半晌,终究从布袋中取出绿瓶和黄瓶,按陆行云所说之法外敷内服,包扎灌喂安妥,那弟子敷药后,臂上黑血垂垂变红,没多久公然醒了过来,世人均是大喜。静仇师太又细心检视了一遍,才站起家来,说道:“你为何要帮我?”
欧阳龙儿道:“古大哥,我和你同去。”
古钺聪看陆行云也说得差未几了,说道:“不知陆掌门欲如何告终?”
静仇师太道:“三年前武林大会上令尊神智如何,陆掌门也是亲眼所见,聪儿与令尊相斗,那也是为了救人,实是不得罢了为之,再则,真正殛毙令尊的是高进伦,陆掌门既要报杀父之仇,又怎会做出认贼作父这等让天下有识之士赧颜的事来?”
三年前陆氏两兄弟和高进伦欺负戏弄霄凰庵弟子,两派今后结下仇怨,静仇师太道:“陆行云,你来干甚么?”
静仇师太道:“贫尼无需你的东西,再不走,休怪贫尼不客气。”
静夜当中,忽听得蹄声得得,一匹马由远而近闯进树林,顷刻已道近处。世人均是大惊,纷繁拔出兵刃,谁知来人尚未现身,先三声大笑,说道:“古少侠,数日不见,又结新欢,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静仇师太扶着弟子,叫了她两声,不闻回应,说道:“她受伤并不甚重,我已封了她臂上几处大穴,也喂她吃了续命丸,为何还是血流不止?”其他弟子望着静缘,眼中泪花在火光中盈盈转动,均是束手无策。古钺聪俄然“咦”一声,走近道:“小师父臂上流出的血仿佛有些不对劲。”静仇师太凝神细看,果见弟子臂上流出来的血并非鲜红色,还模糊有股腥臭,她忙将静缘臂上的棉布解下,叮咛一弟子举近火把,只见静缘伤口已然化脓,一股如死鱼的腥臭更是扑鼻而来。众弟子慌了手脚,纷繁问道:“师父,如何办?”静仇师太亦是束手无策,古钺聪道:“不知她中的是甚么毒?”世人并无一人答复。欧阳龙儿看了一看,说道:“不管她中了甚么毒,抢先将毒血吸出来才是,小时候宫里有人中了毒,我看太医也是这么做的。”世人对毒一窍不通,不知此毒已深切静缘体内,再吸也是无用,静智道:“师父,让我来。”话音方落,另一名小尼抢了上来,说道:“我来。”一时候世人均抢着为静缘吸毒,静仇师太喝道:“为师自有体例,都退下。”众弟子闻师父有体例,纷繁退开,静仇师太扶起静缘手臂,张口为她吸起毒血来。
陆行云笑嘻嘻拱手道:“师太好,是这么回事,陆某半夜一梦,梦见一美人在此山中向我不住招手,要我和她一块儿共度良宵,陆某醒来后发明是黄粱一梦,实在恼了一会,谁知这一恼睡意全无,故尔我骑马来一瞧,嘿嘿,看来这一趟并未白跑,这里的美女除了师太,还不止一个。”
陆行云不觉得然道:“师太,有句话叫识时务者为豪杰,我自知胳膊拧不过大腿,和高盟主相斗没有好果子吃,归顺他倒是有吃有喝,风景无穷,有甚么不好?”面上甚是对劲。
陆行云搓了搓手,驾着大马走近静仇师太,说了句阴阳怪气的“阿弥陀佛”,又道:“师太,我这一回可不是来抢人的,我是给你送好东西来的。”
陆行云笑道:“可听,天然可听,师太的话句句金玉良言,天然要听。”
静仇师太知陆行云是要报杀父之仇,说道:“陆掌门,不知可否听贫尼一言?”
静仇师太望着昏倒的弟子,口中道:“贫尼无需你的药,请拿走罢。”语气也不由暖和下来。
陆行云仍面带笑容,两手悄悄一击,身后那侍从立即将肩上黄布包裹取了下来,陆行云道:“这个你要不要?”说着将布包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