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道:“都标记好了,只等盟主命令铲平魔教。”世人齐声喝彩起来。
香儿低声道:“古大哥,如何办?”古钺聪向白苗凤方向看去,却已不见他身影,说道:“先入教见教主。”携着她缓缓向奇门八卦阵靠近。
就在这时,只见朱雀宫一弟子大吼一声,奔向那昏死的弟子,悄悄将他扶起,哭道:“哥哥,哥哥你醒醒?”半晌,“哥哥”一动也不动,他俄然抬开端来,双目几欲喷火,瞪视着周缙道:“你害死我哥哥,我和你拼了!”放下哥哥正待扑畴昔,忽听树丛中大呼:“找到了,我找到了!”
柳少颖沉吟半晌,说道:“高进伦既已从奇阵中找到一条入谷来的路,他们何必大费周折从若虚谷趋兵来此?主子鄙意,仇敌会从奇阵来攻。”世人闻此,纷繁点头。
欧阳艳绝道:“那好,你马上派二百二十名谷中杂役到若虚谷大道设伏,虽是设伏,却要成心让仇敌发明他们。另再派三十名主子携战鼓在里许后跟行,见到仇敌,方可擂鼓,记着,仇敌不脱手,就不得与仇敌开战,没本宫号令,不得退回神教。”
走了一阵,香儿道:“古大哥,他们说沿途做了标记,我们何不暗中给他偷偷毁掉,让他们白忙一场。”
三年来,古钺聪随欧阳艳绝走过几次此阵,欧阳艳绝也向他讲过此奇阵之奇妙。然此时林中一片乌黑,又要避开十八大门派的人,古钺聪涓滴不敢粗心,让香儿紧随本身,辨位缓行。
两人攀上一座小丘,碰到一座木桥,方跃过木桥,面前又呈现一座一模一样的小丘,香儿道:“我们又走返来了。”古钺聪道:“跟我走就是。”翻太小丘,方才的木桥竟不见了,两人钻入草丛,不一会又从草丛中出来,面前要么还是一座小丘,一座木桥,要么还是一片茫茫树林,一条小河,走来走去,仿佛仍在原地,偶然候面前呈现一座假山,恰好不从两侧走,却从假山上翻爬畴昔,偶然一座木桥也不走,要从桥下畴昔。
李凌风道:“高进伦与朝中奸佞勾连的传闻,本来公然是真的。教主,十八大门派已是两千多人,今又爰一千朝廷鹰犬助战,五倍于神教中人,这……这如何是好?”声音大是惶恐。
世人无不大惊,欧阳艳绝见古钺聪叫“香儿”的神情,目光落不由落在她身上,听他说“我们”,又扫了她一眼。末端淡淡道:“还刺探到甚么?”
香儿一起看得心神俱醉,不知不觉中就来到一座宫殿之前,恰是颐鹤殿。古钺聪道:“我们到了,走,去看看教主可在殿上。”香儿一听要见欧阳教主,下认识缩了缩手,怯生生道:“我还是不去了,神教向来不允外人进入,我此番大摇大摆去见教主,他必然会杀了我。”不知不觉中,她已将嗜血魔教改称作“神教”。
古钺聪道:“我们还发明,有朝中精锐隐伏在阵外百丈以外。”
古钺聪暗忖:“玄颠人呢?”不及细想,说道:“回教主,高进伦已探知若虚谷西面的巷子,昨夜他差香儿请我出谷,我们本料他欲调虎离山,可沿途并未发明敌踪,却在奇门八卦阵外见到很多十八大门派的人马。”顿了一顿,接道:“我和香儿恰好还看到,十八大门派已找到一条入谷的路。”
约莫一个时候,天气垂垂亮了,两人出了一丛树林,视野蓦地开阔起来,放眼远眺,但见谷中花草纷繁,开得正盛,在微微晨光中摇摆着温润的光影,远方袅袅雾气覆盖当中,几座宫殿在花树掩映中若隐若现。
天猫地鼠乃是八王爷的人,江湖朝野无人不知。殿上噤若寒蝉,都觉大难临头,欧阳艳绝却俄然悄悄打了个哈哈,说道:“少颖,中槐,你们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