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道:“信不信得过,一会儿才晓得,嘿嘿。”
皇上道:“好啊,你不想我,那想甚么了?”紧接着便传来窸窸窣窣,似是宽衣的声音,
古钺聪如梦初醒,蓦地回神,任欧阳龙儿拉着往前走,也不知几个转折,只觉穿过一条窄窄的走廊,经一丛牡丹花圃,又过了一片假山,才来到东首,欧阳龙儿看摆布无人,排闼出来,两人到了屋中,忙又将门关上。
聂贵妃软洋洋道:“臣妾这一颗心,哪一刻哪一时不在皇上身边,皇上责问臣妾,那就是信不过臣妾了。”
聂贵妃道:“你们放心,此处虽最靠近皇上,但也恰好能保管无人敢来搜索。”欧阳龙儿拉着她手道:“好姊姊,你担了如此风险,我真不知何故为报。”聂贵妃沉声道:“小丫头,到了宫中,还这么没端方?”欧阳龙儿一怔,却见聂贵妃双靥生花,正看着本身微浅笑,说道:“娘娘,我晓得错了。”三名女子均笑起来,权作排解一时苦烦。
聂贵妃撒娇道:“才没有。”声音却腻涩非常。
世人只能依计行事,古钺聪先去雇了辆马车,又按聂贵妃叮嘱购了套车夫衣裳穿上,驾着马车大摇大摆向皇宫行进。
一起行去,马车已到了皇宫深处,路上但有人查问,古钺聪老是答复:“娘娘回宫,速速让道。”再无人拦,依聂贵妃指引,四人走了好长时候,才来到一座宫殿之前,但见此殿四周翠竹,殿左边石笋林立,右边碧树清泉,宫殿正中挂着一块古木匾额,上书“绯烟宫”三个古色古香的大字。
“喂,你个色胚子,还要偷听多久。”欧阳龙儿拉古钺聪好几次,古钺聪仍怔怔不动,只好开口叫他。
水月一走,就听皇上道:“美人,这几日想朕没有?”
古钺聪跟着欧阳龙儿一踏入绯烟宫后花圃,顿觉清气浸肺,木香阵阵,方才走出两步,便听得一声朗亮温润的声音:“爱妃,你呀你,又背着朕偷偷出宫。”必是当今皇上了。聂贵妃娇腻的声音传来:“臣妾这不是返来了么。”皇上道:“你可晓得,朕这几日独个儿在宫中孤零零、冷僻清的,内心总也放不下你,你说你这一走,朕也不知你去了那里,也不知你穿得暖不,吃的可还适口,早晨睡得好不好。”聂贵妃道:“臣妾让皇上担忧,知罪了还不成。”皇上忽而低声细气道:“那你今晚可要好好赔偿朕。”聂贵妃娇嗔道:“水月mm还在哩。”皇上似才瞥见水月郡主,声音立时沉了下来,说道:“小丫头,你们擅自出宫的事,朕明日再问,时候不早了,快些归去。”水月哪敢不从,应了一声就走了。皇上又道:“你们护送水月回王府,今晚就不消守在内里了。”门外众主子领命去了。
聂贵妃翻开后门,低声道:“龙儿妹子,古公子于宫中安插多有不熟,你带他到后院西厢第一间房下榻,你的房间在东配房最后一间。”说着一手将两人推入后门,复又关上,也不打扮,便拉着水月郡主前去开门。
夜色渐浓,马车未几久便到了城西西安门,守城侍卫早上来查问,古钺聪吊着嗓门道:“贵妃娘娘回宫,还不速速让道。”侍卫一听是贵妃,立知是离宫出走的聂贵妃,下认识移开拦路桩,谁知不等马车颠末,又一名侍卫拦上来,恭恭敬敬道:“刘公私有令,为防反贼孙尚商私通内奸,统统入宫车马一提要详查,还请娘娘说句话证明一下。”聂贵妃微微翻开窗帘,缓缓道:“狗主子,还不让开。”水月郡主也探出头来望了一望,侍卫一见公然是聂贵妃,仓猝跪倒,说道:“娘娘恕罪,恭迎贵妃娘娘回宫。”皇宫高低无人不知聂贵妃是皇上最宠嬖的贵妃,均无人敢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