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止了抽泣,好轻易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我不会跳的,我如果跳下去摔死了,你们必然会自责死了,我不想看你们不高兴。龙儿mm,你快先救天豪哥,不要让他掉下去了。”
头痛未祛,朱天豪只觉两条腿仿佛有千斤重,他迷含混糊走出林子,脑中不住回想方才一幕,仍觉心不足悸,一面走一面自言自语道:“幸亏我朱天豪平生阅女无数,才不至在万分危急的关头变成大错,如果平常男人,定然早已把持不住,前程毁于一旦了。”如此一想,顿觉风骚也有风骚的好处。一想到欧阳龙儿,只觉寒从心起,满身发毛,本身从小被她欺负,现在年事大了,她却愈是变本加厉,在贺兰时本身和古钺聪几乎着了三日软骨散的道,若非本身警戒,早不知吃了多少苦头,这一次,若非本身毅力超乎凡人,早已身陷囹圄。一时候只觉这朋友亦正亦邪,又可爱又可气又可爱又好笑,但是偶然却又仗义又大气又重情又有本领,想到厥后,只能点头作罢。
朱天豪大呼一声,举起酒壶往本身头上猛砸,连敲两次,酒瓶却不碎裂,头也不觉如何疼痛,他拿着酒壶对着水月,用力敲向她脑袋,水月“啊哟”一声娇呼,顿时倒地。
朱天豪见她衣衫湿透,颤颤巍巍爬过来,双眼水汪汪好生娇美,仓猝闭了眼去,想道:“天下美女多的是,姑苏就有个好的,另有扬州、蓉城、丽水的女人都比水月美上千倍万倍,我可不能为一时禽兽之行就义了大好出息。”睁眼一看,水月的面孔已经变幻作无数妖艳美女,均是朱天豪最爱好的女子,朱天豪大呼:“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我真跳下去。”
何胡来睁大眼道:“这还不是大事?你也太心宽了。”说着不住四周张望,抬高声音道:“郡王爷,您常日待侍卫营的人如亲兄弟普通,我们毫不会做出忘恩负义的事来,趁刘公公的人还没查来,你从速逃吧,能逃多远逃多远,再别回到都城来,刘公公若问,我和部下只推说不知,大不了受些皮肉之苦,待三五十年后我与兄弟们大哥退辞,再来找郡王爷喝酒话旧。”
朱天豪道:“疯婆子,你又想耍甚么把戏?”
欧阳龙儿道:“水月的衣裳破了,我又没带多余的衣裳,你不走,水月如何下来?”
朱天豪大惊,只见水月安温馨静躺在木板床上,如同睡熟了普通,端的美艳无伦,他忍不住一步步向水月走去,说道:“朱天豪,你只能看她是不是死了,必然不能脱手动脚。”饶是如此,仍忍不住向水月扑上去,正要扯开她抹胸,俄然又跪在地上大呼一声,仰后从板屋中倒纵下去。
他低头沮丧,不觉到了东城外,想着东城边儿上就有一家裁缝铺,到那边去买件衣裳倒也能够少走几些路。刚走到宫门口,城门侍卫何胡来突拉住他,慌镇静张道:“哎唷,郡王爷,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如何还敢在这里逛荡?”不由分辩拖着朱天豪到城下一角埋没处。
水月道:“这是我们的洞房,你逃不了的。”已将裙子退至腰间,上半身只剩下抹胸。
两人不推测这个时候,她还为别人着想,均是大为打动。欧阳龙儿爬到半空,好轻易将朱天豪救下来,朱天豪爬上梯子,想要去扶水月,水月急道:“你别上来,我……我衣服破了。”朱天豪一怔,说道:“那我下去了,我在地上等你,你把稳些。”缓缓趴下梯子。
朱天豪想想有理,说道:“我去买件衣裳,你看好水月,这林子阴沉得很,不要让她着凉了。”
朱天豪一怔,惊忖道:“宫里人这么快就晓得这事了?哼,必然是龙儿这丫头做的功德。”当下勉强一笑,说道:“也不是甚么大事,我朱天豪清者自清,不怕别人闲言碎语。”心想此事常常越描越黑,还是闭口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