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仙儿柔声道:“有仙儿在,公子不必和这厮脱手动脚,免得弄脏了衣裳。”
李凌风大声道:“你安知她与我非亲非故?”
那男人道:“娘子放心,鄙人自有区处。”向她微微一笑,凤仙儿心花怒放,无不言听计从。
李凌风一脸利诱,但他对美人向来趋奉唯谨,也没多想,依言坐下。
李凌风、凤仙儿听到“白苗凤”三个字,均是一惊,忖道:“这个白苗凤昨晚才在落马道买了古钺聪,如何一转眼,又和这干人结了梁子?”
李凌风直听得三尸神暴跳,骂道:“狗杂种,我让你也貌美如花。”大刀翻转,向那男人脸颊横劈而出,他大怒之下,这一刀力道天然奇大,恐怕不止是将那男人毁容这般简朴。那男人见李凌风劈到,陡将手中铁质百折扇伸出,大刀在折扇上一滑,偏了准头,向高处划过。李凌风收回刀来,正待再砍,凤仙儿俄然取出匕首抵在李凌风脖颈,说道:“臭不要脸的,你若敢脱手伤这位公子一根毫毛,别怪老娘翻脸不认人。”李凌风瞠目结舌,怒道:“贼婆娘,你……”气得说不出话来。那男人翩但是立,说道:“这位兄台,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位娘子既不是你老婆,你我又都有爱美之心,不如,你我到堆栈外一较高低如何?”
凤仙儿细细打量世人,见坐中不是落魄穷酸,就是脑满肠肥,顿时没了胃口,说道:“不吃了,走罢,”站起家来,正要迈步,俄然面前一亮:只见李凌风身后,面对本身坐着一白衣男人,那男人约莫二十四五年纪,面如玉雕,风韵萧肃,虽是清癯了些,但开朗清举,天质天然,虽是坐着,却能猜想到他八尺魁伟身长,和堆栈中众男人比拟,端的恍若天神临凡。凤仙儿这一看,一颗心顿时砰砰乱跳,脸颊之上亦如同火烧。
就在这时,忽闻一阵喧阗之声由远而近。李凌风、凤仙儿昂首望去,只见一拨武林豪客自堆栈门外源源涌入,顷刻间已将堆栈挤满。这拨人进得堆栈,不是低头沮丧,就是捶胸顿足痛骂不止。
李凌风望着她一双盈盈如水的妙目,忍不住又移到柔润欲滴的樱唇上。喉头一动,一腔肝火硬生生吞入肚腹,心道:“这娘们爱财如命,无情无义,可身籽实在受用。”说道:“我晓得你是为我好,但不管如何我毫不能出售六弟。”
李凌风见凤仙儿起家,本身也跟着站了起来,伸衣袖抹了抹油腻腻的嘴,往地上吐了口浓痰,说道:“走罢。”他这一起身,天然挡在凤仙儿和白衣男人当中。凤仙儿咬牙切齿道:“坐下,老娘还没吃饱。”
那男人笑道:“小娘子貌美如花,而中间……”望着酒杯,含笑不语。
世人见两人辩论,均将目光投过来,那男人却不慌不忙道:“这位小娘子与中间非亲非故,中间如此大动肝火,难道大大不值?”
李凌风俄然听她和身后男人说话,先是一愣,回过甚来,见到那白衣男人,恍然大悟,暗骂道:“这婊子要我坐下,原是挡住她勾搭男人。”想到此,顿时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吼道:“小子,你敢调戏我老婆?”不待那人答话,凤仙儿道:“谁是你老婆!”低声道:“这儿没你事了,还不快滚!”早飘到那男人桌前坐下。
李凌风道:“老子有银子。”
凤仙儿不料他会如此起火,实在被吓了一跳,她瞪着李凌风,眼眶垂垂红了,嘟起嘴道:“你干么对我发那么大火,我帮你想主张救你性命,你却这般待我。”话还没说完,早梨花带雨哭了起来。
那男人觉出有人看他,抬开端来,冲着凤仙儿微微一笑。这一笑,凤仙儿更心如虫挠,低下了头。她这一回虽没抛眉眼,但面由心生,心旌之摇摆已闪现无疑。那男人右手一把铁质百折扇悄悄扇动,愈显翩翩风采,说道:“这位小娘子,可蒙赏光共饮一杯?”凤仙儿情不自禁道:“好……当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