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含笑道:“叛贼柳少颖,你另有甚么话好说!日前教中大殿门柱上呈现青冥刺,李仙偶然间拾得你与周通天暗害造反的密函,你还拒不认罪。教主慈悲为怀,念你这些年打理神教也非常经心,只将你打入天牢,欲待渐渐再查,哪知你狗胆包天,不思改过,竟调拨青冥狗混出神教劫狱!”对欧阳艳绝道:“教主,主子觉得,这类反贼,必然要按规究办,以儆效尤,不然,必滋神教歪风邪气。”
一语未毕,苏含笑打断道:“柳少颖,你的意义是我偷来青冥刺诬告于你了?”
欧阳艳绝娥眉微皱,说道:“你曾说过,青冥刺乃青冥派独门暗器,江湖独一无二,能够辨得出真伪?”
柳少颖双手脖颈带枷,浑身是伤,也不知欧阳艳绝使了甚么体例让他复苏。只听他轻声道:“启禀教主,主子与周大哥订交,自知罪不成恕,但周大哥知神教教规严明,向来只为主子报告青冥之事,邀主子去青冥玩耍,毫不问及神教中事,撤除相会的时候、地点,周大哥连主子身在那边,是生是死全然不知,他毫不会混出神教助主子逃狱。万望教主明鉴。”
柳少颖道:“主子气。”
苏含笑道:“是。昨夜亥时初刻,主子战役常一样,率二十六名主子巡谷,一起并无非常,约莫丑时三刻,主子等正在谷西探查,俄然听得牢中有吵嚷之声,主子本拟是三护法怒斥牢中犯人,并不觉得意,但细下一听,那声音非止一人,却不是三护法的声音。主子顿时起疑,要晓得不管是何方崇高,凡是到了神教天牢,死还来不及,哪有力量深更半夜大声鼓噪?主子当即率人赶往天牢,可……可主子还是晚了一步。”
欧阳艳绝道:“你的人守御嗜血谷,莫非竟对青冥弟子入教涓滴未觉?”
欧阳艳绝道:“如何,他们但是青冥弟子?”
欧阳艳绝道:“拿着的人呢?”
欧阳艳绝又问道:“青冥刺安在?”
欧阳艳绝道:“那现在你可认罪?”
苏含笑道:“是,教主。”命令道:“来人,凤羽掌嘴!”
世人一听“凤羽掌嘴”,均有惧色,两名满脸烂疮的主子竟站立不稳,跌倒在地。古钺聪看得心奇,忖道:“凤羽是甚么东西,他们怎会如此惊骇?”只见一名嗜血教少男手持一块巴宽的黑铁铁板走上大殿。苏含笑道:“行刑!”那男人甩开膀子向柳少颖右颊扇出,“刷”一声,柳少颖脸颊顿时被打得稀烂,汩汩鲜血直流而下。本来所谓“凤羽”,是在寸余厚的铁板上嵌上密密麻麻的钢丝球。
苏含笑只得从命,令道:“将青冥狗尸首抬出去。”微微一顿,又道:“教主,只是辨识真假,就抬三具入殿罢?”欧阳艳绝点点头,苏含笑道:“挑三条伤势轻的抬上来。”
欧阳艳绝道:“苏含笑,把青冥弟子抬上来罢。”
欧阳艳绝凝眉半晌,说道:“柳少颖,你有甚么话说?”
苏含笑道:“这拨恶贼负隅顽抗,不止杀死三护法和四名狱卒,连主子最得力的助手巫见大也未能幸免,主子只好命令将恶贼当场诛杀,尸首就在内里。”说到此,忽又磕了两个头,说道:“主子没用,让青冥长老周通天逃出了神教,主子该死。”
柳少颖道:“青冥刺独一无二,不成仿造,不过却能偷得抢得……”
欧阳艳绝道:“你擒拿外贼有功,你说如何办,就如何办罢。”
两名主子将青冥尸首抬上来,殿上世人见三具尸首浑身血污,额上刀痕无数,尸首身上有的鲜血兀自未凝,死得极其丢脸,均别过脸去。柳少颖就近一看,忙又从木盘中挑出三对青冥刺,双手发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