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钺聪道:“高林因盗取青冥派‘清风剑’被逐出师门,一年前投到太乙北斗门下,此事江湖当中鲜有人知,但确是千真万确,毫不会有假。”
古钺聪大声道:“真正勾搭高进伦的,是苏含笑,是他贼喊捉贼,将青冥弟子请出神教,欲藉此冤枉二护法,将二护法置于死地。”
世人脑中一团浆糊,忽听古钺聪道:“那也一定!”
欧阳艳绝忙道:“聪儿,你有甚么话快快说来。”
李凌风道:“若突入天牢中的人不是青冥狗,大殿门柱上发明的青冥刺与二护法写给周通天的手札是如何回事?”
李凌风道:“可高进伦为甚么要构陷柳少颖,这些青冥狗又是如何回事?”
苏含笑抬头一笑,大声道:“教主,主子对神教忠心耿耿,天日可鉴。”抬开端,接道:“我和柳少颖夙来不大和蔼,这一点大师嘴上不说,却都是心知肚明,他被打入天牢,我最怕惹起怀疑,凡事能避就避,这个节骨眼,如何会徒惹事端?再则,青冥狗周通天是他的朋友,又怎会听我指手画脚?”
苏含笑满头大汗,神采非常镇静,问道:“青冥狗与太乙北斗一役,你也在?”
古钺聪一字一顿道:“回教主,青冥派周长老毫不成能在昨晚夜袭神教天牢。”
林中槐道:“教主,此事错综庞大,二护法是否有罪,现在定断为时过早,若再将他打入天牢受刑,性命或将难保,万望教主重新发落。”
此言一出,世人又是大惊,欧阳艳绝亦面显疑色,问道:“你说使此兵刃之人并非青冥派人?”
林中槐道:“方才聪儿说了,周通天乃是高进伦打伤,他们之间想来必有过节,这封信或是高进伦诬告青冥的狡计也未可知。”
世人纷繁点头,均想:“事到现在,事情本来全非预先猜想。”
一人道:“如此说来,二护法公然是被人冤枉,他并未暗害叛教?”殿上世人又一次耸动。
世人如聆圣音,一齐向古钺聪看来。古钺聪说欧阳艳绝“有些事被蒙在鼓里,有些事全然没有搞明白”,殿上群豪无不嗤之以鼻,此时想来却委是如此,古钺聪声音虽轻,但如雷贯耳,大师都盼他“指导迷津”。
苏含笑喝道:“大话连篇,青冥狗怎会听我教唆。”
古钺聪心忖:“未曾想到,本来这青冥刺是如此贵重。”说道:“半个月前,周长老遭受劲敌,随行二十多名弟子全数淹没,无一幸免,周长老为救弟子,也身受重伤。我幸运将他救入洞中,才瞒过仇敌追捕。长老谢我,将此青冥刺送我。周长老伤势极重,百日内恐难病愈,他怎会在昨夜率弟子前去神教劫狱?”世人见他手中青冥刺,知他所言绝非子虚,心下却更加利诱。
苏含笑望了一眼欧阳艳绝,没敢再说话。
此时,柳少颖已半昏半迷,一主子将他摇醒,柳少颖半睁眼,见到青冥刺,蓦地一怔,说道:“周大哥……你……你……小兄弟,周大哥他如何了?”
古钺聪打断道:“苏含笑,我没问你。”
古钺聪道:“高林早已叛变青冥,改名高进伦,投入太乙北斗门下,就算他的青冥刺呈现在大殿之上,与青冥派何干?”
古钺聪缓缓自怀中取出一枚青冥刺,在世人面前晃了一晃,递至柳少颖面前,问道:“请柳护法看一看,这青冥刺是谁统统?”
此事世人皆知,饶是苏含笑如何能言善辩,一时也不知如何答话。
林中槐道:“教主,倘若二护法叛教一事是被冤枉,他勾搭周通天劫狱一事,又从何提及?”
又一人接道:“可昨夜捕获的青冥狗千真万确在此,岂能有假?”
世人狐疑大起,纷繁向后退开。苏含笑道:“主子见巫见大背面顶被人刺穿,只道他为三护法挡了一刀,是以并未起疑。现在想来,多亏这位小兄弟藏身床下,目睹昨夜之事,不然,三护法真的要死不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