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屈膝行了一礼:“多谢太后提点。”
待到苏玉将统统清算结束,分开苏府之时,因为去火线传信一事不宜对外鼓吹,是以知情来相送的只要寥寥几人,苏玉在人群当中一望,公然没有看到萧致墨的身影。
在策马路过萧致墨地点的萧侯府门口时,苏玉握住马缰的手一紧,本想顺道去萧侯府与萧致墨道一声别,但转念想光临出宫时太后的叮咛,又念及萧致墨这几日一向在忙于筹办军饷一事,现在也一定得闲。
叶责点头应了以后,苏玉这才向苏府的正厅走去。
黑衣之人牵着马在原地巡查了一圈,随后弯□来,伸出一只纤长手指在地盘之上悄悄一触,似是在检察马蹄行过的印记。
“但是你身为一个女子……”苏何氏面露不附和之色,话未说完,先前轻叹了一口气,扭过身子合住了眼睛不再说话。
苏玉一面狠拉了缰绳,一面悄悄拍了拍骏马的鬃毛,骏马立即停了脚步,跟着苏玉的指令一跃而入门路一侧的一片富强树荫当中。
苏玉张了张嘴,本想扣问秦砚母亲一事,却发觉本身没甚么态度,终究只是摇了点头道:“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便先行退下了。”
苏玉松了紧握的马缰,反手一抽身下骏马,速率迅疾地从萧侯府门口一跃而过。
“不是另有我?”苏世清在一旁俄然闷闷地冒出一句。
在一旁被萧瑟了好久的苏世清则轻咳了一声:“路上莫要过分张扬,苏逍那混小子夙来不喜写家书,你莫要向他学。”
那人身披一身玄色大氅,从上到下包裹得严严实实,固然看不清面庞,苏玉却能看出他似是一边走一边在寻觅甚么。
苏玉将本身埋入更深的暗影当中,潋滟的眸光现在染上了一层冰霜,竟比着酷寒的夜风还凉了几分,目不转睛看着一点一点行近的来人。